“采薇见过老夫人,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松鹤长春,日月昌明。”
说完,转向身边的一个大丫环,说:“快意,待会拿钥匙去库里寻两匹光鲜的缎子来,给穆丫头带归去裁衣裳穿。”
采薇一面看着,一面在心中悄悄赞叹,公然是富朱紫家,宅子的豪华,自非她的小院儿可比!
安老夫人有四个儿子,大老爷安启祥,乃是这镇上最驰名的大夫,镇上最大的医馆――保安堂便是他开的,除此以外,他还在镇上开了两家生药铺,安启祥医术高深,医德高贵,生药铺的买卖也公允公道,是以在镇上颇受人恭敬。
安老夫人要见她,采薇很有些不测,须知,在这镇子上,最高贵的人,非安老夫人莫属。
你赏一个荷包,我赏一对儿耳坠儿,她赏一个戒指,另有一名穿戴玫瑰红织金缠枝纹褙子年青夫人,风雅的赏了一根贵重的赤金红宝石花簪。
“薇儿,我们用不消去给老夫人叩首?对了,我们健忘筹办贺礼了!”
周老五见采薇连朝云的身价都没问,就直接预付了赎身的银子,不由焦急着开了口:“薇儿,这……”
安老太太笑道:“可不是?难为她小小年纪,竟有这份儿慈悲心肠,我经常也想着做些善事,为子孙积善积福,但总不知该做些甚么,只好往庙上捐些香火银子,看到花子恩赐几个钱,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悄悄,竟能有这份儿气度,不声不响的办起个扶养堂来,不幸她通共就那么一点钱儿,都拿来养这些人了,本身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听闻老夫人要见她,采薇向周叔和九斤打了个号召,就跟着圆脸儿的丫环走了。
一进后房门,便是一架沉香木雕的四时快意屏风,一阵欢声笑语传来,明显老太太的屋里有很多人,并且相处得其乐融融。
安府是一座五进的大宅院,宅子外粉墙环护,前通后阔,三间垂花门楼,四周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装点,剔透小巧,全部宅子都丽堂皇,雍容华贵!
沿着后廊走畴昔,门前早有小丫头子通报了,眼疾手快的打起帘子。
采薇忙欠下身子伸谢,地上的几位夫人,不是安老夫人的媳妇长辈,就是前来凑趣贺寿的商户妇人,见老夫人赏识采薇,也都上前跟着凑趣起来。
安府
听采薇如许说,周老五忐忑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几个守在二门的小厮,传闻他们是来烤肉串儿的,就七手八脚的帮着抬了烤炉,柴炭等,把他们送到了后院的花圃里。
“你就是老二说的穆家丫头吧,好孩子,快起来。”安老夫人慈爱的说罢,又看向其别人,说:“这丫头便是我和你们提及的办扶养堂的阿谁,你们瞧着如何?”
幺儿顶着大海碗,高呼:“收――藏――喽――”
想不到这小丫头看着穷酸,却还真有钱,朝云的身价连问都没问,就直接预付了她的赎身银子,到时候,她定要好好的宰她几百两才成!
采薇笑着说:“周叔,您不消严峻,我们仅是被请来烤肉串儿的,就算想去拜寿,想去叩首,也没阿谁资格呢。”
安老夫人因为儿子争气,本身平素也乐善好施,为人驯良,以是在镇上声望颇高,算得上是屈指一数的大人物!
寿宴定在正中午分,现在烤肉串儿还为时过早,到了后花圃,采薇闲来无事,便闲庭信步的在园子里闲逛着玩儿。
采薇等人进入安府时,周老五较着的严峻起来,这么大的场面,他是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插手。
她们沿着侧角门儿往西,走过一条南北夹道,在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从西门进入安老太太的院落。
罗汉床两边安排了数张黄梨木的椅子,地上还顺挨次的摆了很多绣墩,上面乌泱泱的坐了一群穿金戴银的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