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房的任何一小我,都不准再踏入我的家门一步,不准找任何来由和借口和我们来往。”
“真的?长姐没骗武儿?”武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幸巴巴的看着采薇。
因为穆连奎佳耦一向讨厌杜氏,以是断不肯在婚书上具名,直到现在,杜氏的身份还一向不明不白,这也是杜氏一向忧心的处所。
“呵呵,好样的!翅膀硬了,连祖宗都不认了,不愧是我穆家的好儿孙!”
杜氏的眼里也划过一抹骇怪,她的薇儿最是个暖和不过的了,何时变得如此锋利精炼,把她霸道凶暴的婆婆都斗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哎呦喂,我的卿儿呦,你咋会生出这么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的闺女呦,她要生生断了我们母子的情分哩……”
“薇丫头,你大伯说得对,不管如何说,这祸事全因帮你家引发的,你可不能害你亲大伯,咱做人千万不能恩将仇报啊!”穆连奎说得语重心长,那副痛心疾首的神采,仿佛采薇真的做下了甚么大逆不道的事儿。
“哎,别,别呀!薇儿,大侄后代,你可千万不能去呀!”
杜氏扫了一眼大房的人,大声说:“放心,娘毫不忏悔!”
老太太说到最后,调子更加的悲怆起来,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嚎啕大哭。
被做贼的喊抓贼,采薇差点儿呕得吐出三升老血,当即嘲笑出声,反唇相讥道:“大伯帮我家卖猪的目标,不就是为了吞了我家卖猪的银子吗?爷爷不也和大伯一样想的吗?不然又为何黑灯瞎火的跑到我家来肇事?都是秃顶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呢?”
穆白氏被采薇驳得哑口无言,坐在地上哭也不是,闹也不是,只颤巍巍的指着采薇,却说不出个甚么来。
采薇道:“娘这算是想明白了?明儿到了县丞大人面前,可不准忏悔。”
老太太呼天抢地起来,又是擤鼻涕,又是拍大腿。
采薇没有理睬穆白氏的冲动情感,缓缓的向着大房的人伸出第二根手指。
“哎呦,大侄女儿,做人可得讲知己呦,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家卖猪才去的镇上,不然怎会惊了马,撞了人?大侄女儿,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此时,大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放肆放肆,一个个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眼巴巴的看着采薇,那景象,就像等候法官讯断的犯人。
死丫头的要求,她毫不能承诺。
“我为甚么不能去?”采薇嘲笑反问道。
没有婚书,本身的身份就就相称于妾侍,公婆曾趁着丈夫不在时,差点儿把她典儿给一个屠夫,所幸厥后无事,但这件事已经成了杜氏的芥蒂,无时不刻不再挂怀。
“你说,你说……”
“够了!”
采薇没理睬他们出色的神采,哈腰抱起仍在悲伤痛哭的武儿,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武儿不哭,明儿一早姐姐就去镇上出首,等县丞大人把十两纹银赏了姐姐,姐姐买糖给你吃。”
采薇慢条斯理,伸出一根手指。
“至于母子情分吗――”
二儿子因为在婚事上没有从命父母安排,一向对他们心胸着惭愧,以是,固然大要上每月只给他们200文的养老钱,但究竟上,她和老头子每月从仲卿手里拿到的,四五百文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