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云沫笑着点头,将刚才砍倒的楠竹笋放到云晓童的面前,“童童,你帮娘亲把笋壳剥掉吧,剥的时候谨慎一些,不要扎到手。”
云晓童蹲在地上,看着脚边的竹篮子,冲着云沫挥手,“娘亲,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竹篮。”
云沫将云晓童眼中的那点滑头之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盯了他一会儿,才柔着嗓子包管:“好,哄人是小狗。”
云沫接连砍了几刀,才将面前的楠竹笋放倒,听了云晓童的话,抬开端来,“童童,我们现在不吃,先将大笋子砍回家去,切成笋片,晾成干笋子片,今后再买些大骨头来炖着吃。”
云晓童见帮不上甚么忙,乖乖的蹲在一旁,看着娘亲做事。
“我不要吃香椿炒鸡蛋,我只要娘亲好好的。”
“好,回家做饭,娘亲剮那水貂,我烧火。”云晓童甜甜承诺,主动牵过云沫的手,娘俩手牵手走出竹林。
云沫接过竹篮,解开绑着的衣兜,将椿芽取出来塞进竹篮子里。
拿着小丝巾,挥一挥——女人们,保藏吧!
云晓童见云沫滑下树,两条拧起的眉毛这才伸展开,他小手一抓,提起地上的竹篮子,飞跑到云沫的身边。
必然要让娘亲再三包管,他才气放心,他真的惊骇娘亲再摔伤,碰伤。
贺九娘说得没错,新奇的楠竹笋炒着确切不好吃,笋腥味重,吃着闷头,不过晾晒成干笋子片,用来炖大骨头,那可就是可贵的人间甘旨了。
嚼了几下,他那双黑漆漆的大眼,顿时弯成了新月,小手举高,踮起脚尖,将咬过的酸汤杆递到云沫的面前,“娘亲,这酸汤杆真的好好吃,酸酸甜甜的,娘亲,你也咬一口。”
云沫抄着破镰刀,快步朝竹林边走去,到了竹林边上,她先摘了几片广大的桐梓叶,用狗尾巴草敏捷的缝了,做成两个简朴的叶盒子,采了满满两盒子野山椒,野花椒,然后才走到烂泥地里,蹲在稀泥巴边上,用镰刀割了几根肥嫩滴水的酸汤杆芽儿,一并拿好了,折回竹林。
云沫昂首往香椿树梢瞟了几眼,深思着,下次进山,必然得做个长勾子,直接用长勾子将高处的树杈勾下来,站在地上采椿芽。
采了些椿芽,娘俩才走进斜坡处的竹林里。
逛了一上午的林子,现在停下来,肚子里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清肠声,凌晨就姑息着白开水啃了两个玉米饼子,云沫摸了摸小腹,饿得真是前胸贴后背。
“嗯。”云晓童点头,将面前的楠竹笋抱起来,“娘亲放心,我会谨慎的。”说完,一只小手按着笋子,另一只小手用力去拔那厚厚的笋壳。
东西搁好,她昂首一看,火辣辣的阳光透过枝头,对直照在头顶上,有些刺目,时候不早,差未几已经靠近中午了。
感激:爽心豁目5鲜花,么么哒
------题外话------
云沫将竹篮子搁在脚边,取出一把缺口生锈的破镰刀,对着一颗小腿粗细的楠竹笋砍了下去。
看来,她昨日昏倒了一天,不但将小豆丁吓得够呛,还留下心机暗影了。
吳濱如2花花,么么哒
歇气的时候,云沫眼睛尖,视野一扫,瞧见竹林边上有几株野山椒,野花椒正巧结了些细细的青子儿,一处积水的烂泥地里,还长了一簇富强细弱的酸汤杆子,心下一喜,便叮咛了云晓童一句,抄着镰刀筹办去摘一些。
某女撇下一张老脸不要,眼皮眨眨,又卖萌又认错。
云沫又认错,又包管,小豆丁终究咧开了小嘴:“娘亲,这但是你说的,再也不爬树了,也不准爬高,大人说话要算话,不能棍骗小孩,哄人是小狗。”说话的时候,小眼神里忽闪过一抹滑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