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明天定然累坏了,思路都不太清楚了,看来,他早晨要给娘亲捏捏腿,捶捶肩才是。
“喂,大哥,你要死别死在我家大门口啊。”
天还没黑,为了避人耳目,三人下山以后,没有走正道,而是从小道回到了茅草屋。
“被山匪打成了重伤,那可担搁不得,云沫丫头啊,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取药箱。”
云晓童透过门缝见云沫进了院子,从速将房门翻开。
她很放心将云晓童留在此处,宿世,她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看人的目光还是有的,直觉面前的黑衣男人并不是甚么穷凶极恶之徒,就算她看走眼了,面前的黑衣男人是江洋悍贼,是头杀人不眨眼的恶狼,现在,那也是一头半死不活的恶狼,伤不了童童分毫。
云沫见他在忙,本身走进院子,含笑打号召,“王叔,在清算药材呢。”
云沫见黑衣男人重新合上了双目,抿着唇,不再说话,这才换上笑容,看着云晓童,“童童,娘亲去看看另一个猎坑,你在这里等着娘亲。”
黑衣男人在昏倒中蹙了蹙眉,云晓童见他眉宇蹙动,镇静的道:“娘亲,叔叔没死,只是晕畴昔了。”
云沫没说话,站在一旁,悄悄的看着王郎中施针。
除了云沫这个未婚生养的弃女,在外人眼里,昌平候府出来的人,那身份都高人一等,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人,那命也比平头老百姓的金贵。
“王爷爷,那这位叔叔另有救吗?”传闻黑衣男人伤势不轻,云晓童焦急的问。
时候不早了,林子里垂垂暗下来,雀鸟归巢,云沫砍了树枝,拔了草皮,将黑衣男人踩踏的猎坑重新盖起来,这才与云晓童合力搀扶着黑衣男人下山。
算了,豪杰不知面前亏,惹不起,他躲得起。
王郎入耳到声音,放动手里的簸箕,扭头看向门口,见是云沫到来,笑道:“是云沫丫头啊,有事吗?”
黑衣男人身材苗条,高大,足足高出云沫大半个头,他这一晕到,差点连云沫一起压在了院子的泥巴地上。
黑衣男人的脸部多处受伤,半边脸都是血骷髅,会毁容,云沫并不感觉奇特,毁了就毁了吧,又不是女人。
“多谢王叔,劳烦你老操心了。”云沫见王郎中满额汗水,客气道。
阳雀村的村民都晓得云沫的身份,现在,她提及汴都云家,王郎中天然晓得是指的汴都昌平候府。
能不能救活,这要看天意了,该做的她都做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王郎中扯开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又替他罢了评脉,才点头道:“这伤可不轻啊。”
如果真将面前这女人惹怒了,还真有能够将他丢在这深山老林里灌冷风,望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