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红漆树,我们挖的可满是香椿树。”云珍珠一口否定,只是她说话时,目光闪动,明显是做了负苦衷,底气不敷。
云沫将香椿苗盘点了一下,道:“桂婶,这些苗子内里,只要二十株木槿苗,三十株香椿苗,一共是五百文,你去云夜那边领钱吧,你如果对红漆树不过敏,就将这些树苗抱归去当柴火烧。”
“嘿嘿。”周香菊晓得本身惹了孙氏不快,嘿嘿一笑,“青山他娘,我也只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怀。”
要不是她们几个与云沫有过节,怕云沫不收她们的树苗,她们早就本身扛着苗子出来了,还用猫在角落里干等。
茅舍内,村民们一个接一个交树,领钱,不到半个时候,本来长长的步队就去了一半。
桂氏盯着云沫挑出来的红漆树苗,呆愣了几秒。
可不要因为她的忽视,让云沫丫头遭罪啊。
“就是刚才喝了碗凉水,有些呛到了。”
瞧着一个个村民交了树,领了钱分开茅草屋,苏采莲内心也雀跃得紧。
见场面略微温馨了些,云沫再次打了个禁声的手势,视野一扫,道:“请大师放心,你们本日上山挖的树苗我全要了,请大师不要焦急,都排好队,到我这里盘点树苗后,再到云夜那边去领钱。”
半晌后,她将桂氏抱来的树苗分红了两堆,然后拍了鼓掌上的泥,扬头看着桂氏,淡淡道:“桂婶,你的这些树苗,此中有大半是红漆树苗,红漆树和香椿树表面极其类似,略不留意就会认错。”
有见过漆树的妞没,那东西有人会过敏,不能碰哟。
“珍珠娘,大嫂,你们咋能将红漆树夹在树苗里,当香椿苗卖呢,莫非你们不晓得,有的人是碰不得红漆树的,你们这不是用心害人吗?”
雾峰山上长成的香椿树,野木槿倒是挺多,但是拇指粗细的树苗却极少,恰好云沫只说要树苗,而上山挖树苗的人又多,寻一天,运气好,顶多也只能挖上四五十株,为了充数,她们这才想了这馊主张,用红漆树苗充当香椿树苗,归正两种树苗极其了解,不细心看,底子辨别不出来。
“……没,我没事。”桂氏结巴道,云沫越是体贴她,她越是感觉内心惭愧。
见云沫安好无事,桂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沫那贱人真买了那些树苗啊?”
“云沫丫头,你点点数。”轮到桂氏,她将扎踏实实一大捆树苗抱到云沫的面前,垂着头,说话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想想她穿超出来这些日子,这傻大妞帮了她很多忙。
她一门心机都在银钱上,压根没重视到桂氏手里的红漆树苗。
桂氏有些悔怨,她真不该该受周香菊的勒迫,瞒着云沫丫头,帮她们卖香椿树。
“云沫丫头,你没事吧,手发痒吗?”桂氏神采焦急的将云沫盯着。
“桂婶,我没事,放心吧。”云沫淡笑道,“我能碰这红漆树。”
一会儿后,那些交了树苗,领到钱的人都一脸乐呵呵的分开了茅草屋。
“娘,小姨,那我们就等着收钱了。”云珍珠这会儿欢畅了,她明天又夙起,又登山,可算没瞎忙活。
桂氏应了一声,去云夜那边领了钱,抱着大捆红漆树分开。
------题外话------
云沫听出她声音有些不对劲,体贴道:“桂婶,你是不是身子不舒畅,如果不舒畅,明日就歇息一天,有芝莲妹子她们,我这里担搁不了。”
得了云沫这句话,世人总算感觉吃了颗放心丸,不再闹,场面顿时温馨下来,一个个都主动排好队去云沫那边点数,再到云夜那边领钱。
云夜来阳雀村好些天了,现在,有很多村民都见过他,晓得他是汴都昌平侯府派来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