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日,蔡芝山的第一营在邠州城外架起了虎尊炮,还没等开一炮,邠州守姑息弃城而去。
“放他们回家吧!”
他叫来张从,把状纸交给他:“你带上侯朝宗和这个状纸,到丁添丁家中,把他家抄了,属于侯朝宗的书画物归原主。把他家粮库的粮食出都分给城里的饥民,财物充公。别的,把他抢占张魁的铁匠铺充公了。”
高大山一扬手,道:“好!笔墨服侍。”
侯朝宗用眼瞟一眼高大山才道:“本地的老财,仗着有钱,打通官府,卖了我的书画不给钱,还要我还钱给他。”
刘鸿儒道:“此乃上策。乾州据咸阳不过七十里,我们既打咸阳又攻乾州,官军必然首尾难顾。”
高大山表情庞大:“看来黄台吉的兵马已经撤走了,辽东的军事压力已经消弭。”
“不必了。”高大山展开一张舆图,“我和李自成有过商定,他打咸阳,我们就打乾州。”
高大山摆摆手,让张从拜别。
他起首想到了监狱,号令百里沙把牢房里的犯人一一扣问,看看都犯了甚么罪,有没有鸣冤的。
孙可望禀报:“河南总兵张任学的一万人马已经到了同州、化州;四川总兵秦良玉的一万二千人马已经到了宝鸡,山西总兵许定国的八千人马占有在蒲州、韩城,湖广巡抚唐晖一万人马驻守商州、洛南。又有杨振方、余世任、左光先、杨华麟、唐通、刘迁、夏镐等多路人马节制各地冲要。”
高大山请他的把兄弟李过坐下喝茶,然后才对他道:“补之兄,在凤翔,我与自成哥有个商定,你也是晓得的,‘分兵进击,互为犄角’。我已向我的部下下达了打击邠州的号令,邠州与灵台相邻,进犯邠州是合适我和自成哥的商定的,再说,军令不成朝令夕改,以是,我下一步的进犯目标是邠州。”
此人傲气实足:“你甚么人?有甚么资格来问我?”
“可不是!”
“现在的局势到底如何?”高大山问他的侦察队队长孙可望。
田文居问:“我们要不要出兵助其一臂之力?”
这个叫侯朝宗的道:“我是被委曲入狱的。”
“店铺呢?”
“你犯了甚么法?”高大山问。
张魁走了以后,百里沙又带出来一个读书人模样的青年,高大山对这个读书人颇感兴趣,因而问他:“你何故下狱?”
“有效吗?”侯朝宗抬起他傲岸的头。
八月二旬日,孙可望禀报,李自成去了打咸阳。
高大山一看,本来谗谄他的这个财主也叫丁添丁,他也不管所列的罪行是否失实,他只是要找一个抄家的借口。
“遵令!”
高大山做事情雷厉流行,决定了的事他就义无返顾,他命令道:“我号令,蔡芝山的八千人马当即奔袭乾州,赤军友、曹文诏随我跟进。”
高大山望着一脸镇静的张从道:“适可而止。我们只要筹到粮饷就行了,阿谁没动过的粮仓就不要再动了,那三百万两银子就当是他捐募给我们的,其他的东西全都物归原主。”
李过道:“秦王,我现在履行的是闯王的将令,你若违背,我恐……”
侯朝宗果然是个肚里有货的读书人,他大笔一挥,刷刷刷,便列出五条罪行。
“你奉告我,是谁委曲了你,我替你做主。”
“我黑老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黑脸大汉大声道,“姓张单名魁。”
高大山又问:“你所说的丁家是何许人也?”
“他取回本身的东西就出城去了。”
张从答:“他一家五十二口人还关押着呢。”
……
“我义兵又如何?”高大山问。
崇祯七年八月,高迎祥、李自成占据了灵台,老回回、过天星占据了华亭、张献忠、罗汝才占据了崇信,泾州、三水、真宁也接踵被义兵所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