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云摆摆手,道:“光退我一人何用?”
高大山道:“白老板过虑了。据我所知,新天子是庇护我们贩子好处的。就算要收税,也会遵循明制的商税标准,按三十税一来收,不会胡乱定标准的。只是……”
“傻丫头,死不了人!”
高大山迈步跨进了西配房,白如云在内里把门带上了。
“我有治吗?”
白如云舒了一口气:“本来如此。我们做买卖的照做买卖,只是前朝免税的那些人就不能再免税了。”
高大山连连点头:“白老板所言极是。但是我信赖,只要我们向皇上禀明,皇上必然会规复漕运的免费标准的。”
高大山不无遗憾道:“下次来时必然相告。”
“有甚么需求我帮手的,白老板固然叮咛,不需客气。”高大山安闲风雅地说道。
高大山猎奇地问:“我传闻你筹算在都城开一家绸缎庄,现在这么快就说要走?”
“如果白老板下次再来,我必然要尽地主之谊。”
高大山没有答话,只是点头,他近前去用手摸了摸董小宛的额头,低头对她说道:“起码三十九度高烧,你是因为那天淋了雨,又不平北方的水土,才会病倒的。”
白如云感喟道:“我本来是筹算在都城开绸缎庄来着,但是,我刚传闻,新皇上筹办向我们贩子收取税赋,我们的利润本来就不高,加上运费,过盘费,现在又多加一个税,我们难以承担呀,只要回江南另作筹算。”
高大山一愣,这鬼丫头,甚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竟然把“臣妾”二字说的如此的顺溜,细心一想,必然是司礼监给她上过课。
白雪带着高大山一行来到了城西的宏泰堆栈,高大山让孙可望等数人留守楼下,他随白雪上了二楼,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看上去五十高低,他正站在二楼的西配房门口,一见到白雪,便焦心肠问:“如何样?人来了吗?”
“这位公子,您必然是董小宛要等的人吧?”老板模样人向高大山拱手而问。
高大山安抚道:“白老板放心,我在漕运那边有朋友,我明天就去找他们给你退回多收的钱。”
“情愿!情愿!”
董小宛羞怯地转过脸去,喜滋滋地说道:“休得胡说……”
董小宛笑了,柔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