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说，我不是顾清风，你主上才给我这第二件东西？”
顾振没有再跟祂辩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思路却有些飘远了。
“这个我当然晓得。”紫竹一点也不惊奇，“但是李厚山打造的兵器，不都是给营中将士在用，名正言顺啊！”
紫竹愣住了，一脸的不成置信，“我，我不晓得。”
“一个李厚山，谋逆之臣，你错看了开皇，开皇杀李厚山，并非拢权，而是因为李厚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动了不该动的人。”
顾振俄然间手上一动，平空出来一个酒坛，他拍开泥封，仰天就往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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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你还是顾清风啊！”
“实在我最早便是李厚山养的一只猫，镇南王府被抄，鸡犬不留，只要我跑出来，厥后我便躲在山上修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那李厚山脾气坏了些，但他实在也是个珍惜儿孙的白叟，江山易主，李厚山拥立本朝开皇，功劳卓越，立了国，帝王如何还能容得大权旁落，这李厚山不检点，随便一个小不对便是九族之祸。”
“李厚山的九族，五百三十一人，这笔血债，不该你现在来还？”
顾振额头青筋暴突，握紧了双拳，双目赤红嘲笑。
“这话我不附和，我在镇南王府整整十年，李厚山深居简出，最是节约，连好衣服都是留着出门才舍得穿，偌大一个镇南王府，找不到一件值钱的古玩。”
“没有了，就这几句，我全都说完了。”
紫竹脸孔倏然狰狞，玉猫形出，五寸长利爪伸出，往顾振脖颈间就按住。
说到这些顾振忍不住叹了口气，“历朝历都城明令制止官方私铸铁器，这是重罪，他谋逆的罪证。”
李厚山在法场如何痛苦哀嚎，顾清风的心悸就有多后怕。
听着身后逐步只要均匀的呼吸声，紫竹悄悄转头，见顾振躺在血蟒身上，双颊嫣红，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玉猫撅起屁股朝上面指了指，俄然变回了人身。
“好！你明天说如许话，也是你那主子让你传话的，他还让你传甚么话，你一并说了？”
俄然顾振身材一动，一只手移上来握住了猫足，玉猫浑身一震。
顾振大脑内里嗡嗡嗡的，寒声道：“顾清风已死，他是好是坏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妖族来嚼舌。”
紫竹坐在前边，冷静听着前面动静。
李厚山行刑次日，他的九族在同一个地点跪了遍场，赤色满盈了整条街，五百多条性命，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能幸免。
紫竹脸上僵了僵，情感舒缓下来，转过身去坐的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