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匠点点头,指了指墙上的人皮,说道:“这些人皮能挂在这里,全都拜阴鬼婆所赐。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熟谙些东西,不敷为奇。”
对于这个要求,我天然连连承诺了。然后,就有些迷惑的说道:“老爷子,你为甚么要替我死?您到底是甚么身份?是人,还是?”
刚才皮匠和老婆子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老婆子要的是我的灵魂,而皮匠要的是皮肉。
我瞥见伤疤内里,仿佛有甚么东西冒出来了。
然后,四周有几只手将我抓住了。我用力挣扎了一番,底子摆脱不开,而那老婆子已经端着茶水垂垂地走近了。
我不想走,但是没胆量不走。我跟在皮匠前面,走了两步,然后我闻声身后啪的一声,老婆子把茶水摔在地上了。
我内心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只是摆出一脸感激的模样看着他。
我站在正中心,看着垂垂把我包裹起来的人影,不由得脑门上冒盗汗。
她凑到我面前,一脸的笑意,脸上的褶子堆砌的像是扭曲的面团:“来吧,快喝了它。凉了就不好喝了。”
皮匠用刀拍了拍我的脸,像是在敲打牲口一样:“跟我走。”
皮匠坐在炉子中间,一脸诡笑的看着我。
皮匠嘲笑一声:“空亡屋?老皮匠还一定放在眼里。不过,这小我对我有效。”
我的盗汗不断地流下来,过了一会,才压着嗓子说:“老先生,你筹算把我如何样?”
我愣了一下,一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等我想了几秒以后,心中涌出一阵狂喜、惊奇、迷惑相稠浊的感受。我有些不敢信赖的问道:“你替我去死?为甚么?”
皮匠笑了笑,神采很诡异的说:“我很猎奇,阴鬼婆为甚么会选中了你做空亡屋的仆人呢?”
我感受脑袋有一阵眩晕,仿佛顿时就要晕倒在这里了。
皮匠淡淡的说道:“你只要做好你本身的事便能够了。活下来以后,好好超度这里的孤魂野鬼。”
过了半晌,内里透出熊熊的火光来。很明显,皮匠在内里熟起火来了。
我心中惴惴,想到:“他想干甚么?把我活剥了制皮吗?”
我闻声他这么说,只得战战兢兢地推开了屋门。屋外必死,屋内或许有一线朝气。
他们再也没有之前的驯良了,个个本相毕露。一脸不怀美意的看着我。
随后,我的后背就滴下汗来了。这老头身子内里底子没有血肉,这张皮内里装的,都是稻草。
我的心脏狠恶的跳动着:“他连鬼都不是,只是一张人皮,只是一张人皮……”
那老婆子仍然稳稳地端着茶水,但是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我闻声她的声音有些恼火:“皮匠,灵魂归我们,皮肉归你。这是多少年前就定好的端方。你明天这是甚么意义?”
皮匠有些不满的看着我,然后说道:“这里的刑竹,是阴鬼婆种下的,你既然代替她入住空亡屋,总应当把刑竹拔去,再超度这里的亡魂。”
皮匠转过了身,把后背露给了我。我伸脱手指,笔走龙蛇在上面写我的生辰八字。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有喝那杯茶,是不是不消被你剥皮了?”
皮匠对我的话仿佛毫不料外,他浅笑着说道:“当初你在这里挖出那把刀的时候,我就推测你有这么一天了。那把刀凶气冲天,你竟然敢带在身边,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老皮匠当时只是冷眼旁观,心内里很猎奇你能撑多久。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你就有了性命之忧,倒让我有点不测啊。”
我赶紧点头:“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我方才满口承诺,顿时又想起那把凶刀来了,然后惨淡一笑:“这个我恐怕帮不了你了,因为我明天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