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梅说:“刚才你说‘不能让她晓得他去了’,谁和谁呀?”
干红说:“在哪儿种的?”
高勇在后边又翻开了一个开关,屋里大亮,干红和严梅放眼望去,只见屋里地下是绿绿的一片,间或装点红色的果实。高勇妈说:“用农家肥,秧棵、叶子都不很大,但果儿不小,也好吃。”说着,高勇妈伏下身去,从草莓秧里摘下两个大草莓,给了干红和严梅,说:“你们尝尝,又香又甜。”
高勇说:“我看行。”
干红说:“琼斯?真是小女生的名。有讲吗?”
干红苦笑着摇了点头,说:“偶然候的,我喝二两酒以后,从根儿到梢儿地讲给你。”
高勇妈边说边不时俯下身去摘果往她手里的竹筐里放。干红和严梅也跟着她后边蹲下身去摘。但大多不是往筐里放,而是往嘴里放。
干红说:“不冷,院子里敞亮。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干红把车停下来,收停止闸,伸手拽住布赖迩的皮项圈,才敢翻开车门。布赖迩一跃而下,几乎把干红带倒了。干红大声喝止布赖迩。
干红说:“大棚里的有化肥、农药?”
翻过一个小丘陵,就看到前边一排屋子――这里不象路边,有路灯,这里的亮光是屋里点的灯倒映出来的。干红车里的布赖迩开端镇静起来了。这是母狗发情的气味传来了。
那条母狗或许也通过气味甚么的,晓得布赖迩来了,也粗声大气地叫了起来。俄然,那排屋子处“哗”的一片光亮,才看清前边本来是个很大的院落。屋子都是平房,但布局不呆板,有些创意,南边那排房的东边矗起一座塔楼,塔楼顶是个多棱形,有些巴洛克的味道。高勇在两处屋子间的门洞前等着干红她们。
干红诧异,说:“大棚里还能种果树?”
高勇这么一说,干红就懒惰了些,正赶上布赖迩猛地向前一冲,一下子摆脱了干红的手,冲进了院子。干红紧随厥后,追进院子。
高勇说:“琼斯。”
高勇妈说着,翻开屋里几盏日光灯。干红才重视到,这南屋的南房顶,都是玻璃,能看到天上的星星,白日,就能照进阳光。如许,就构成一个几近纯天然的环境。干红赞叹,说:“怪不得这么香呢!”
干红说:“那我要来吃,你就卖不成了。”
高勇和他妈、严梅都笑了。
干红看着高勇说:“草莓?你家还种草莓?”
高勇说:“能,哪天你来,我领你们看看去!”
这时,北屋门开了,走出其中年女人,高勇向干红先容说:“这是我妈。”又先容干红和严梅,说:“这是我红姐,红姐的火伴。”
高勇妈说:“那些个草莓又用化肥,又用农药的,那里另有香味儿?我们这是纯的,一点儿掺乎都没有。阳光照着,就跟野生的一样。”
高勇妈也想了起来,说:“对,是礼拜一,我闺女前天中午走的嘛。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