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指一下南屋和西屋说:“那两个屋里都有,山里有大棚,大棚里更多。大棚里另有桃子呢,桃子都结挺大了,没一个月就能吃了。”
高勇转头看了看两条隔着笼子相互嗅闻的狗,也跟着走进了南屋。屋门还未翻开,就有草莓的香气飘了出来,翻开门,浓烈的香气都扑鼻。干红和严梅都异口同声赞叹:“真香啊!”
高勇妈也想了起来,说:“对,是礼拜一,我闺女前天中午走的嘛。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呢。”
干红俄然“哎呀”一声,说:“今儿是周几?”别人都不知她为甚么俄然问这么一句,就去想是礼拜几。
干红看着高勇说:“草莓?你家还种草莓?”
高勇说:“琼斯。”
高勇妈说着,翻开屋里几盏日光灯。干红才重视到,这南屋的南房顶,都是玻璃,能看到天上的星星,白日,就能照进阳光。如许,就构成一个几近纯天然的环境。干红赞叹,说:“怪不得这么香呢!”
干红说:“不冷,院子里敞亮。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高勇说:“能,哪天你来,我领你们看看去!”
干红说:“大棚里的有化肥、农药?”
高勇说:“本年十八,在省会上学。”
高勇妈很热忱地号召干红和严梅,说:“屋里坐吧,这么冷的天,在外边站着干啥?进屋喝点儿热水。”
干红说:“那我要来吃,你就卖不成了。”
高勇在后边又翻开了一个开关,屋里大亮,干红和严梅放眼望去,只见屋里地下是绿绿的一片,间或装点红色的果实。高勇妈说:“用农家肥,秧棵、叶子都不很大,但果儿不小,也好吃。”说着,高勇妈伏下身去,从草莓秧里摘下两个大草莓,给了干红和严梅,说:“你们尝尝,又香又甜。”
干红苦笑着摇了点头,说:“偶然候的,我喝二两酒以后,从根儿到梢儿地讲给你。”
环山路走下去怕有两三里路,右边蜿蜒出一条沙石路。高勇停了下来,待干红的车靠近了,高勇才翻开转向灯,下了沙石路。
干红说:“真好吃!”
高勇笑应,说:“啥都有。黄瓜、柿子、韭菜、菠菜,好多菜呢。”
高勇说:“那就走吧。”
干红说:“你的狗叫甚么?”
干红说:“啊?”干红自顾信马由缰地想下去,不晓得严梅是接阿谁话茬儿说的这句话,就问:“你说啥?”
那条母狗或许也通过气味甚么的,晓得布赖迩来了,也粗声大气地叫了起来。俄然,那排屋子处“哗”的一片光亮,才看清前边本来是个很大的院落。屋子都是平房,但布局不呆板,有些创意,南边那排房的东边矗起一座塔楼,塔楼顶是个多棱形,有些巴洛克的味道。高勇在两处屋子间的门洞前等着干红她们。
高勇在后边紧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高勇说:“没啥讲吧?我妹儿给起的,好听,顺口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