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理文说:“我在出租车上——刚送一个客人往——华连返,咱在华连大堂汇合,看能不能再干两单。我看一准能行,明天礼拜几?客人还挺多的。我往出走的时候,又有两个要‘代驾’的,有个女的,喝得够呛,站都站不住了……”
办事生松松地握了一下干红的手,说:“干姐,我们这一小圈儿,象《水浒》里豪杰似的,都有个外号,我也给您起一个吧?”
严理文说:“没啥事儿吧?”
干红绷住了脸,觉得他要出言不逊,说:“噢,起个甚么?”
干红说:“普通不会。开的是他的车、他还在车里,他不想活了他耍酒疯?”
办事生说:“干姐,我感觉你说的很对,就不该该轻饶了我们这些小男生,该攻讦就攻讦,该损就损,我们这些小男生,没有一个不是蹬鼻子上脸的。”
严梅说完用手掩着嘴咯咯地笑,笑中说:“这是他本身给本身起的!”
严梅去口袋里掏那块小手绢,半路却停下了,冲干红后边浅笑着。干红转头一看,见被她先前弄成一张“关公脸”的办事生,端着一杯饮品走了过来。
这话听上去像是说别人。
干红一看是严理文的手机,舌尖抵住上腭,收回“嘁”的一声,任凭手机去响,也不接,也不关。
干红扭过甚看严梅,说:“我看你呀,好好把你那把戏练练,整出点花样来——哎,你在车上给我演出的,就挺好的,哪天和电视台联络联络,再整两个,构造一个远景把戏节目。”
干红和严梅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