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放在北屋的东边屋的炕上,一个大圆桌,人们围着桌盘腿坐着。干红说:“这好啊!多少年没坐在炕上用饭了!往这儿一坐,回到故乡一样!”
高勇妈说:“那赶明个儿你来吧,我和你叔烧酒,你就卖力往出售,告白鼓吹!”
干红说:“那就这么定了!三千元一瓶,一年烧它一千瓶!三后边六个零,三百万呐!”
干红探过身去看,见那红色的指针加快了跳动,并且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布赖迩的脚步声。布赖迩先呈现了,琼斯紧随厥后。布赖迩看到干红,一下子向干红扑来,干红搂住它,布赖迩两只爪子搭在干红的肩上,巨大的头往干红怀里拱。嗓子里“噌儿噌儿”地叫着。干红搂住布赖迩“宝贝儿宝贝儿”地叫着。那边,琼斯怔在那边,看着布赖迩和干红亲热。
干红说:“尝尝。”
干红说完就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一个长且尖细的口哨。
干红先不耐烦了,说:“现在这么静,口哨声必然传出很远,打个口哨,让它们俩返来得了。”
往桌上放工具的高勇妈问:“那你妈呢?”
高勇爸说:“是啊,根子上的东西,是由不得人的。家里都啥人哪?”
干红说:“这是你爸做的?”
高勇说:“对,就是这东西,不过,人家那功率大,几百里地都能探测到――播藏羚羊的阿谁片,你看过了吗?那探测得可远了。”
高勇说完,抢先两步,进了北屋。不一会儿,手里拿个方型仪表走了出来。就奔到南屋。干红也随他一起进了南屋。进屋以后,高勇就上了楼梯。干红也跟着上了楼梯,两人一同登上了塔楼。到了塔楼,高勇就翻开了阿谁仪器,仪器上的一根红色的指针就跳动起来。高勇找方向,他手捧着那仪器四个方向转动,最后,在东偏南边向停了下来,对干红说:“它俩在那边!”
干红说:“不要你,你还开你的黑出租去吧,是不是叔、婶?”
高勇爸、妈笑。
高勇和干红下了塔楼,走出了南屋,出了院子,就往东南边向走去。这是林子里,也没有路。幸亏不是那种杂草丛生的处所,串着树空也算好走,题目是高勇手捧着那仪器,干红在他中间看着,就绕来拐去的,走得很慢。
干红说:“那我得尝尝,野麦烧的,又存了这么多年――有十年了吧?”
高勇爸说:“红女人,多少时候没回东北了?”
干红说:“甚么麦?”
高勇爸说:“端庄十年了呢!”说完,就用一个带把儿的茶杯给干红倒酒。边倒酒边用眼睛看着干红,意义是,干红要禁止,他就立即停下不倒了。可干红不禁止,一任高勇爸把那茶杯倒满了。
高勇爸说:“要想筹算烧,何止一千瓶?一万瓶也能烧!东边、南边,野麦子一片一片的,没人要。”
高勇说:“我干点啥?我往出拉、往窖里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