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看严梅走过来,说:“给小梅家拿去些。”
严梅一缩头,咯咯地笑。
严梅说:“小红姐的工具。”
高勇说:“我怕叔身边有个棍子把我打出来。”
干红说:“行,我去买。还做点啥呢?”
干红说:“走西钦村那条路,下了阿谁坡,就看到‘刘公府大旅店’了,大洒店北边那条路往西走,先右拐再左拐,过了一个胡同再左拐。”
严梅说:“你聘他了?”
高勇说:“是我妈,拿这个拿阿谁,没头儿了,真粘(慢)!”
二娘说:“那就得现买酸菜和肉。”
严梅说:“啥呀,给我家拿?”
干红和严梅回到家,高勇的车在她家门口。
高勇说:“我走哪儿了?我还没出院儿呢?”
看严梅有些窘态,高勇赶紧在旁打圆场,说“快往屋里搬吧。”并率先搬了一箱往院里走。
二娘觉得听错了,又问:“谁的工具?”
干红一扬手恐吓一下严梅。
剩下两箱,严梅和高勇一人一箱搬了出去,干红从她的车后备箱把赵丽影给她买的皮衣拿着,又把两个车的车门都关好,手里转动着车钥匙,走了出去。听餐厅里有动静,走到餐厅,看高勇、严梅在卸菜,二娘在一旁看着,就对高勇说:“小勇跟我上来,见见我爸,让小梅弄吧。”
干红笑,走畴昔,把高勇的车后座门翻开,往里看看,见里边放了四个工厂用的那种转运箱,里边是满满蔬菜。
站在队里有几小我笑了,站在她身边的严梅也笑了,说:“你这么说,谁不得拐迷昏了?”
严梅收住了笑容,队里那几个笑干红的,也收住了笑容。
干红说:“单位没事儿了嘛,哎,二娘,你蒸的甚么米这么香?”
到了超市,除了买两袋酸菜和一块五花肉。看着中黄花鱼不错,买了三条。中黄花鱼有一拃多长,三条二斤多,三十多元。别的,干红不想买子,蔬菜甚么的,小勇一会儿拿来,就行了呗。他家的新奇。
严梅吃惊地看着干红。
到家,把车停下,干红给高勇打电话:“小勇,你走哪儿了?”
外边传来吃紧的喇叭声。
列队交款时,高勇打来电话:“红姐,你家在远遥哪儿呀?”
干红用手去拍严梅,严梅从她部下钻了出去,踢踢踏踏地往楼上跑。边跑边乍呼着:“来了来了!”
干红轻推一把严梅,说:“愣着干啥?还不往屋里搬?”
走上前看里边是蔬菜,就说:“不消啊,我爸妈不咋吃菜。”
二娘说:“你过来,让我看看。”
严梅说:“我—小—红—姐的—工具!”
干红对高勇说:“直接闯出来,趴地下叩首认老丈人就行了呗!”
严梅眼巴巴地看着干红。心想请小勇来,没有跟二娘说?
严梅没法儿,跟着干红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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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说:“如何另有哇,买这么老些菜干啥?”
二娘说:“说是苏北米,挺香的,还便宜。都说东北大米好,但是,好的,小民百姓吃不着。好孬不说,就是当年下来的新米都吃不到。可这苏北米管咋地是客岁产的新米。”
干红说:“东北人,真操蛋,甚么东西在超市、阛阓也站不住。方才卖得好了,不是包管不了质量,就是缺短两,再不就是加价。你说酸菜吧,本来是三元钱一袋,看卖好了,三块二,三块五,现在三块八!多咱等卖不动了,傻眼了——哎,二娘,今儿个咱做个酸菜炖肉片儿呗,你炖的好吃。”
严梅自知本身刚才的话说得不好,又不肯当人面认承,就红着脸,说:“啥呀?那才不是呢。”
干红和严梅下了车,高勇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