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仰卧着一个女子,额头上正贴着一张符,却有个满头银发如丝的老妇人,正跪在床边哀思的哭泣着,仿佛还在呢喃:“明珠,你到底是如何了,如何连娘的不认了……”
江沨穿窗而入,脚步乃至比窗外的秋风还轻。老妇人还在床边抽泣,竟然涓滴没有发觉。
说完,江沨一拧身子,身形便如风中柳絮,飘忽忽的直从二楼的窗口闪入。
江沨回道:“救不救,这等会再说,我先将二蜜斯弄醒,让你们母女相认,以后的事再让你们决计!”
此时的江沨正贴附在一棵梧桐树上,他全部身形悄悄贴附在树干上,如同和它共生一样。梧桐树下恰是一间高雅的精舍,内里传来些许的辩论声。
尤明珠所住的秋菊轩现在已焕然一新,本来的灵堂早已撤下,这倒让江沨收回一阵感慨,大户人家到底是练习有素。只一顿饭的工夫就将小院清算的妥妥铛铛,再无一丝本来的苦楚和诡异。江沨远远看去,只见尤明珠的内室中有灯如豆,满窗昏黄。一阵阵抽泣声,正断断续续从屋里传了出来。江沨飞掠到一旁的屋檐上,只见内室里放着张床,床中间有个雕花的紫檀木妆台,妆台中间有个花架,晚风入窗,花架上卷烟环绕,又一丝丝消逝在晚风里。
江沨喃喃自语道:“尤家公然有所诡计,这监督的暗桩,怕是早就设下了。事不宜迟,是去是留,今晚就要她们母女早做决计。”
“爹爹,你看本日之事清楚是尤明珠用心装疯卖傻,可爱的是那死老头还说甚么借尸还魂,我看这老头公开里定被大伯家拉拢了,亏您还花了这么多钱,请他过来看病......爹爹,此次您必然要听我的。后天必然要送尤明珠去丁府。等他到了丁府,被我师父吸了元阴,就是半死不活的废人了,量她再也泛不起甚么风波!”夜风中,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少年的话语声。
江沨听到此,不由感觉有些后怕。冥冥中他就预感此次任务并不会很顺利,果不然,明天他就有能够卷入一场修仙家属乃至是修仙宗门的争斗当中。
江沨点了点头,接动手一挥,便将尤明珠额头的符箓揭下。但尤明珠仍然昏倒不醒。江沨沉吟半晌,右指一探,一股灵力随即打入尤明珠的眉心,只见尤明珠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
“丫头不要叫,这位江仙师是你哥哥的师弟,是来救我们的!”
江沨木立半晌,忍不住轻咳一声。老妇人现在才大惊转过身来,见到江沨,忍不住收回一声惊呼。江沨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尤夫人莫怕,我奉尤师兄之命而来,他们兄妹情深,你能够信赖我!”
尤夫人赶紧应道:“仙师公然是大仇人,明珠就奉求仙师了。”
“爹爹,莫慌,我已传书给丁家。最迟明晚,估计丁二公子和丁府的妙手就会前来迎亲。明日我会全程陪着那姓江的,量她尤明珠母女也使不出甚么把戏。”那少年自大的说道。
江沨说道:“尤夫人不消惊骇,你看此物。”说罢,江沨便取出尤明礼给他的龙凤玉环的龙环,递于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