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少华山,净月峰。
此时,他双手紧紧抱着肚子,身材早已经从蒲团上滚了下来,整小我伸直成了虾米,在地上来回翻滚,脸上的五官极度扭曲,明显他正处于凡人难以忍耐的痛苦当中,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赤色,身上的汗水不但把衣服浸湿,连空中都被洇湿的一大片。
最好的疗伤丹药,品格也就比孙德身上那几枚稍好一些。
“你啊,太心急了,真觉得一枚灵果能让你的资质翻天覆地,护佑你一辈子不成?我还觉得你会比寂静沉稳些,没想到也这么沉不住气。今后有甚么筹算?不然就从地沉洞返来吧,恰好接办寂静手里的庶务,做我的摆布手。”
在他劈面坐着的是一个素雅女子,仿佛上天临凡的仙子,不染灰尘,与这个浑浊的天下格格不入。她的脸上带着面纱,微低着头,素手调制清茶,目落星斗,凝睇着茶盏里的幽幽水波,透着空灵与孤寂。
温师叔提示过他,筑基丹药力令服用者演变,会有一些痛苦,但秦桑千万没想到痛苦竟会这么狠恶,易筋伐髓不过如此!
在一波又一波的剧痛打击之下,秦桑有种身材已经不属于本身的错觉,不知过了多久,这类痛苦才垂垂减退,秦桑颤抖着爬到洞府角落里,摸起一个被他踢飞的玉瓶,把内里的疗伤丹药灌进肚子里,这才感受舒畅些。
筑基丹刚入腹时还好,感受没有这么较着,厥后药效完整发作后,他的丹田顿时像被狠狠握了一把,气海几乎四分五裂,同时遭到折磨的另有他的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啃噬他的精神。
筑基丹如果连这些也做不到,就孤负它偌大的名头了。
冷月照人,溪水咚咚。
此中一名是一个穿戴锦袍的中年人,国字脸,剑眉虎目,面相不凡,不怒自威,此人恰是少华山独一一名元婴祖师,东阳伯。
身上粘乎乎的,披发着刺鼻的臭味,像是滚上了一层泥浆,秦桑凝集一团水流冲刷掉身上的污渍,回到蒲团上呆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