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起家刚答了一句:“当年乱民突入本镇以后,爹爹先把我和表弟聂桐藏在了老槐树上……”
这个仆人还挺谨慎,夏小乔只得说:“我姓夏,与这夏家同出一源。”
正想着,正堂门被人翻开又关上,接着有人走到偏厅门外排闼而入,夏小乔忙站起家,只见一个穿深青棉袍的中年男人也正一边走近一边打量她。
她满腹心机都在这个姓谢的身上,对别的事情一时都没了兴趣,只放心呆在堆栈等谢老爷返来。
“唔,你说谢家?”老掌柜眼里暴露恋慕之色,“那是京里大官的旧宅,跟我们老百姓分歧的。”
传闻是个好人,夏小乔内心好受了一点,她又多问了几句,老掌柜却晓得的未几,他是惨祸产生后第二年才搬来的,当时候谢家早把庄院补葺好了,留了专人看屋子,之前的事十足不晓得。
京里大官的旧宅?那明显是夏家祖宅,自从夏小乔曾祖父起就住在那边了!她更不记得自家有哪一门亲戚是姓谢的!
灵位上只写了他们家人的籍贯名讳生卒年,其他都没有说明,再看香炉还不足温,盘子里的果子也很新奇,连供桌和牌位都纤尘不染,明显这里留守的下人很尽责,可见仆人的用心。
“孩子快起来,你……你……当年到底是如何回事?这些年你又去了那里?”
仆人闻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微微躬身说:“孙管家。”
内里就俄然传来脚步声,她停下话头,接着有人在门外叫了一声“爹”,然后房门翻开,走出去一个年青人。
那仆人又打量了她几眼,问:“不知女人是夏家甚么亲戚?早前本镇遭劫,夏家亲戚已是都遭难了。”
那位谢老爷叹了一声:“让到偏厅去等吧。”
但她随即就发觉一点不对劲,北墙长案上摆着香炉和几盘鲜果,在这些前面竟鲜明供奉了数个灵位!
她在这栋破屋子里呆了三天,衙役们无功而返,那位谢老爷一家也终究到了德章镇。
她家是必定没有姓谢的亲戚的。那么是爹爹生前交友的朋友?甚么样的朋友能为亡友做到这一步?
孙管家就排闼出来,固然隔着一个院子一道门,管家说话的声音也很低,但夏小乔还是听清楚了。
老掌柜点头:“是呢,是呢,乱动可不好。快坐下来喝杯热水,烤烤火。”
“没有,我就远远看了一眼,看不清呢。”夏小乔笑着安抚老掌柜,“说是不拿下来了,等县衙的人来了再说。”
很快有人问话:“甚么事?”
当时小乔她娘曾经说过一句“他们马家家大业大,还跟你乞贷”,爹爹仿佛回的是“你又不是不知,他是母亲再醮带去的,马家那里管他”,前面的她就没闻声,被她哥哥拉走了。
“京里大官?是做甚么官的,老掌柜晓得吗?”
“老朽谢子澄,传闻女人是夏家亲戚,不知……”谢老爷客气的拱手扣问,可话没说完就被夏小乔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