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能在这点上提提设法了,李掌柜运营有方,便是平常男人也难以企及,真让鄙人佩服。”萧若诚恳诚意的奖饰,又把话题转到几个伴计身上去,“就连用人都这么不拘一格,厨子做的一手好菜;两个跑堂伴计,一个八面小巧、能招揽住客人,一个机警详确、到处殷勤;另有那么一个妙手压阵,让人不敢来拆台。”
“走动起来就能看出了,这还要特别细心看么?我瞟一眼就看到了。”
李澄秋替他拦住徐二娘:“他真有事,你忙你的去吧。”
“只因家父家母本是北地人,虽到了此处定居,却常常记念北方的大雪,便取了‘照雪’之名,以示心中仍怀恋故地。”
“有事忙,先不吃了。”梁伯元打了号召就走。
“是啊,传闻萧公子的货色都脱手了?这一趟收成不错吧?”
“并不是,我四岁时随父母迁来此地,这间堆栈是我父母的财产。”
她偶然之语,李澄秋听了结不由心中一动,感觉两件事前后脚产生,又有内涵关联,仿佛并不但是偶合。她一贯遇事不动声色,内心固然一向在思考,面上却似浑不在乎,还交代徐二娘:“别深思这些了,叫王励去取洗好的衣物。”
“……她是个女子!”
李澄秋利落承诺下来,梁伯元又叮嘱:“这事儿李掌柜先别张扬,内心稀有就好,固然动静迟早要传出去,但有些内幕,还是不要泄漏为好。”
李澄秋发笑,敢情她是闲着无事,想去找人吵架了,便也不拦着,只说:“快去快回。”
李澄秋挑眉:“甚么闲话?”
“你说得对,以是我更要跟着去,好好经验一下那些长舌妇!”徐二娘扬着下巴说道。
李澄秋有些惊奇的望向徐二娘:“你不会现在还没看出来吧?”
“那得看刺史是甚么时候发明东西丢了的,就算他立即发觉,只怕也不会起首想到搜索自家人。”
萧若满口买卖经,与李澄秋提及京中气象,举凡衣食住行、玩乐消遣,竟都说的头头是道,倒真像个京中长大的大族公子。
萧若却道:“那也得李掌柜有容人雅量,别个不说,似那位刘大哥那样的,别处可一定肯用。”她在堆栈住了一段日子,总算见到那位刘石宏的真容,第一次还真被他头发胡子连在一起的模样吓了一跳。
李澄秋少有的瞪大眼睛,向站在面前的巡检司捕快梁伯元确认道:“你说九龙九凤冠就在老王爷的新房内丢了?”
话说到这里,又有远道客人上门,李澄秋说了失陪,便起家去欢迎。萧若如有所思,特地出后门去到后院石榴树下站定,往房顶上四周扫视,公然发明北面小楼屋顶上躺着一小我。
“你放心,我必然守口如瓶。”
不过他现在的神情却很有几分忧?:“是啊!你说新房以内,王爷和王妃还在呢,门窗都是闩好的,竟然就有人能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凤冠,这不是奇事么?”
两人聊得鼓起,李澄秋便从柜台前面出来,请她到桌边坐下,又叫胡小三儿送了壶茶来。
“我到此地之前,从未喝过白茶,没想到竟另有一番滋味。”
萧若真的很猎奇,他是在晒太阳睡觉呢?还是在高处看风景。只可惜她不好也飞身上去与这位高人聊一聊,只能先如许察看了。
李澄秋并不是一个看起来热忱备至的人,但面上总有恰到好处的暖和笑意,说话不远不近,语速不快不慢,如同清浅流过的小溪,让人不知不觉便卸下防备,也不会因她是个女子就生轻视欺负之心。难怪来往客商都对她和这间堆栈赞不断口。
萧若笑道:“这个名字获得甚妙,比之甚么‘高升’、‘安然’、‘悦来’等等高雅很多。不过本地虽无雪,掌柜的倒能够买一幅踏雪寻梅图挂起来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