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在打理着,她的才气无庸置疑……至于我,能为你做些事是我的福分,跟随大人我无怨无悔……”怜姐动情地说。只要在青玺身边,只要他安好,能够常常看到他就已经充足。
“胡大人,”青玺嘴角弯起一个都雅的弧度:“大邺五年,你四十岁中进士。那一年刘普儒为主考,你算得是刘大人的弟子。当年你唯恐宦海如前朝般暗中,趁着发榜前夕将家传的一方玉砚送与刘大人,刘大人清正廉洁,果断不收。你绝望回归的途中碰到两个强徒抢走你承担中的东西,有个面色蜡黄的人救了你,对吗?”
胡大人听得直冒盗汗,疾步跨下府衙台阶,到青玺身边双膝跪地低头问道:“您是百揆大人?”
“哎哟,大人,你不能喝酒的……慢点喝……她是曹长贺的人,她应当受制于曹长贺。前次一走再也没有返来,现在茑萝榭空着呢,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么个绝色才子来顶替她。平常这女人还挺不错了,说走就走了,连个信也没有。大人如何又问起她?”怜姐手掌轻抚着青玺的背,心疼地说。
“神剑,请坐。”青玺为神剑倒了一杯酒。
是有人冒充了青玺的面貌,这个冒充者是谁?卫演秋的怀疑越来越大,可他恰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胡大人闻言慢吞吞走了出来,他迈着方步,紧紧抿着嘴唇,目光如炬,透着一股打倒假钦差的峻厉,胡大人本来也是位迂阔的老先生,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
“胡大人按您的叮咛,前去拜访霸道安,足足拖了他一个时候,鬼妪前去霸道安府邸检察,发明卫演秋竟然在他的密室中!在一间房中发明了腊黄面具一张,斑白假发一顶。另有大人您之前穿的青色长衫。各种迹象鉴定卫演秋就是假钦差!”神剑呷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
青玺胸口如遭重击!
“胡大人,你好大的架子,你出来看看,是谁来了!”神剑对着衙门内吼怒道。神剑在百揆大人的熏陶下也是谦谦君子,有礼有节。但是本日如此怠慢大人,倒是非常愤恚。
“这前几日来的钦差大人,头发斑白,面色蜡黄。跟朝野传说中的百揆大人一样。可没想到见到真的当朝百揆大人,竟然是如此威武少年!”胡大人一边点头感喟擦汗一边又很欣喜的模样,不管朝野如何传说百揆大人,真正仕进的民气中有一杆秤。
“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冒充钦差大人!本日我定将尔等缉拿归案,交由朝廷措置!”胡大人厉声叱骂。待青玺回过甚来,看清面前之人眼神腐败,手持书卷,有浅显墨客的儒雅又带有一股威武之气,有些惊诧。如此人物何必假扮钦差大人?
青玺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兰花帘幕后的女枪弹着小调。从窗边望去几个劲装身影在楼下盘桓。青玺抿嘴含笑,霸道安太不放心他了。
“大人,”怜姐捧着一壶酒满脸含笑,扭着腰肢款款出去。
“怜姐,这里环境太庞大,迫不得已让你过来,委曲你了。洛邑那边可好?”青玺放下酒杯,起家迎着怜姐,体贴问道。
“怜姐,你忙去,我恐怕还要呆一个时候才分开。”青玺说完又喝起酒来。怜姐深深看了看青玺,但见他旁若无人,一边喝酒一边看动手上的一卷厚厚的书。
“胡大人,前几日有钦差来拜访过你?他是甚么模样?”
“你的事我还晓得很多,前几年彰州闹水灾,你夸大灾情,跟朝廷多要了几十万担粮食,幸亏你布施了更多的百姓。你操纵职务之便,为本身毫无才气的小舅子在官府中谋了一份安逸的差事,幸亏你小舅子还算中规中矩……这些题目虽小,毕竟分歧朝纲。”青玺将胡大人一些事细心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