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出租车刚自一动,驴头木客另一只空着的长臂当即电闪而至,一下将出租车腾空抓了起来。麻羽吓得哇哇大呼,连声呼喊:“毛主席啊毛主席,您白叟家在那世也必然神通泛博,从速派十万阴兵来救我麻子!”
那驴头木客的脖颈有三尺多长,伸缩极其矫捷,见方向盘砸来,驴头快速缩了归去,随即复又向前一探,去咬麻羽抓着方向盘的双手。麻羽仓猝手腕翻转,抡方向盘猛砸驴头木客咬过来的大嘴。驴头木客这回没有缩头躲闪,竟直接将方向盘一口咬住,从麻羽手中夺了下来。
此时驴头木客一条长臂去抓麻羽,已吐落方向盘的大嘴便向何非流咬了过来。何非流身侧的车门在出租车未被抓悬起来时,已因他要下车而拉开,他当即翻身跳下车去,脚一沾地,便闪电般划着一根洋火,随即将这根洋火塞进洋火盒中,把整盒洋火都给扑灭,然后猛一甩手,将洋火盒从敞开的车门扔进了车内。
何非流手抚已吓得怦怦狂跳的心口,深思这驴头木客驴头被炸得飞上高空才收回一声惨叫,这叫声但是有点滞后,不知是如何回事,莫非是它神经欠发财,痛感传导得慢吗?
一个动机电光石火间闪过何非流脑际:“莫非那驴头木客被炸飞到半空中的驴头,所发的叫声并不是惨叫,而是呼唤这些黄皮子的声音?那只披着袁老头人皮把我们迷到这个山坳的黄皮子,明显就是将我们当作捐躯祭物献给驴头木客的,并且获得了一只野鸡的犒赏!莫非现在向我扑来的这些黄皮子,竟都是服从于驴头木客的?驴头木客发声怪叫,就是呼唤这些黄皮子来吃掉我们为它报仇?”
这时麻羽拍打拍打身上的沙尘,走过来大笑说道:“哈哈,小河道,你都赶上诸葛亮了,擅用火攻。昔年诸葛亮火烧博望,火烧赤壁,现在天你小河道火烧吵嘴双凶,又火烧驴头木客,真是能够穿越到三国期间,和诸葛亮煮酒论豪杰了!”
正在这时,忽听“吱吱吱”一阵近似鼠叫的声音,山坳中俄然呈现了几个黄影,紧接着黄影越现越多,竟有如冲天香阵透长安的菊花一样,不上半晌,便铺满了全部山坳。
麻羽魂飞天外,而身坐出租车里,被抓悬在半空当中,也没法躲闪,情急之下,双手猛地一圈一转,将车中铁制的方向盘卸了下来,向驴头便砸。
众黄皮子全都追到了树下,有两只腾踊而起,疾咬何非流最上面的双腿。何非流仓猝一翻身,转到了树身前面,随即又向上爬高了数尺。
麻羽见驴头木客的长臂抓到,不及爬起,当即一个当场十八滚,滚出一丈开外,就在这时,只听“蓬”的一声,出租车烧起了熊熊大火,紧跟着便听到一声更大的声响,出租车全部爆炸开来。
麻羽已经爬到树顶,还没等去给江采萍和沈幽兰解开缠身的藤条,便看到了上面的景象,当即叫道:“小河道,快上树遁藏!”
孰料他话音未落,半空中竟俄然真的响起了一个有如雷霆轰隆的声音,声音和驴叫声仿佛,只是极其清脆,直可穿云裂石;跟着叫声,一物从半空中星丸普通疾坠下来,落在他面前。
黄皮子当然也会上树,并且爬得比松鼠还快,何非流还没爬到树顶,便已经有十几只黄皮子爬到了他脚下,疾咬他的腿足。
就在麻羽与驴头木客决死斗争之际,何非流心念快速转动,思忖出险之法,正自一筹莫展,俄然麻羽“从速脚底抹油开溜吧”这句话落入耳中,不由灵机一动,当即拿过来曾经倒出一些汽油渗入迷烟迷倒山魈的那桶汽油,拧开桶盖,便把一桶汽油都淋洒在车内,跟着又把那盒洋火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