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和麻羽大惊失容,当即飞步上前,一人一个,将阮小苇和柳含烟从冰棺中拽了出来,并将阮小苇掐住柳含烟脖颈的双手用力分开。
他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固然惊骇,吸血獠却也怕得要死,只想把我们尽快赶出墓去,但它却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想逃出去,实是因为墓外另有它一大群更要命的火伴堵着呢,我们是底子不敢外逃。这吸血獠身受重伤,不敢和我们硬拼,是以我情急之下向它脱手,它便忙不迭地退避,最后退到阿谁狮身人面像上,在上面滑倒,这才现出了本相!”
何非流反应敏捷,阮小苇一扑进棺中,他便右臂一振,出掌向阮小苇迎头直击,但是手掌堪堪挨上了她眉心印堂,又猛地省起,本身要打之人但是梦中之侣、意中之伴,心随念转,当即硬生生收停止掌,这时便觉颈中一紧,已被阮小苇死死掐住,顿时吸气不得,落空了抵挡之力。
麻羽看吸血獠已被何非流打死,这才惊魂略定,呼出一口长气,可一瞥眼间,又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麻羽一边向吸血獠拳打脚踢,一边喘气着问道:“怎……如何回事?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最后一个“形”字出口,在麻羽夹攻之下,他一拳结健结实地打在吸血獠耳台之上,打得它耳碎颅塌,脑浆溅出,身子也飞了出去,又在石壁上一撞,然后便坠地而毙。
阮小苇被拽了开来,眼中幽光一烁,俄然又乍双手来抓麻羽。
何非流本不信鬼神,人又聪敏,看到吸血獠从倒地的若耶公主身上跳出,立时便明白了此中启事。
谁知他刚一跳到狮身人面像上,一道白影便俄然自如耶公主身上疾飞而起,直扑他面门。他吓得妈呀一声大呼,当即仰身后避,但双脚也在狮身人面像上一滑,摔跌在地。那道白影飕地从他身上飞过,又扑向正被阮小苇追得绕棺疾走的麻羽和柳含烟。
何非流脚步一错,快速转到阮小苇面前,将她双手一齐抓住,大声喝道:“小苇,你究竟如何了?莫非不认得我们了么?”
何非流抹了一把头上的盗汗,爬起家来,仓猝去瞧若耶公主,只见她倒还是直挺挺的,却已一动不动,不再站起家来,答复了真正的尸身状况。
他恍然大悟,当即叫道:“麻子,不要惊骇,都是这只吸血獠在捣蛋,底子就不是甚么僵尸重生!我们合力来打死它,看它再装神弄鬼!”抢上前来,和麻羽一起夹攻吸血獠。
麻羽见何非流已被掐得瞪眼伸腿,立时便要毙命,大急之下,也顾不得惊骇了,疾掠而至,一把抓住阮小苇头发,将她从棺中提拽出来,可她双手仍死死掐着何非流脖颈不放,因而便把何非流也带了出来。
何非流也边向吸血獠进击边道:“这只吸血獠,明显就是被你从公主堡上一拳打下洞来那只。它既没被你打死,也没掉下来摔死,但却受了重伤。想必它受伤以后,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再上公主堡,看墓室石门敞开着,便躲了出去。而这吸血獠嗜血成性,进墓瞧见了若耶公主的尸身,便当即跳进冰棺来吸鲜血。若耶公主已死两千多年,尸身早已冻成了一块寒冰,天然没法吸出血来,可这时我们却逃进了墓室。这只吸血獠是被我们打伤的,见我们出去,天然惊骇之极,而听柳传授说,吸血獠不但凶厉,另有相称不低的智力,想必当时它便急中生智,躲进了若耶公主的衣裙以内。但它躲在衣裙内也仍然惊骇得颤栗,一颤栗便动员了若耶公主的尸身,以是我们四人便前后看到了尸身转动的情状。”
这只吸血獠虽也纵跃如飞,但却仿佛受了重伤,出嘴有气有力,远不如别的吸血獠咬扑狠厉,麻羽一人都足以对付,何非流再一上来,它便立时左支右绌,只要挨打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