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忽听不远处的柳含烟和阮小苇同时一声惊叫,随即两人便惶骇万状地向他们跑来。
麻羽跳上一面高墙,遍视四周,见这座城堡公然是建在山顶之上,而他们由之攀附上来的峭壁正如何非流所料,好似一个椅背,高矗立出也好似椅座的山顶数百米高,挡护着这座公主堡,便道:“小河道,你说的公然不错,这里公然是山顶而非峭壁之顶。”
就在这瞬息之间,何非流已然看清,那白影竟是一个遍体戟乍着半尺多长白毛的怪兽!只见这怪兽凶睛短耳,吻长而尖,鸠形鹄面,丑怖非常,而更加可怖的是,它身躯固然只要二尺多高,仅比野兔略大,但却动如风飘电闪,只用双足点物,便能蹿飞来去,如鸟之翔。
麻羽大骇,不及站起,坐着挥拳直击出去,疾打那怪兽的尖嘴。孰料那怪兽尖嘴一侧,复又斜转,便一口咬在了他手背之上。
何非流也有大功胜利、如释重负的感受,凝睇着面前这两千多年前的汗青遗址,唏嘘沧桑,感慨不已。
麻羽看了看周遭地形,说道:“不过,这座冰山阴冷沉郁如同阴山,山后这座公主堡也荒凉死寂,和坟场坟场仿佛,我们但是真的到了阴山背后、九幽地府了,不知还会有甚么惊险可骇的事情产生,须当谨慎在乎!”
何非流笑道:“隐士庙算,岂有疏失?你看山顶南侧,向下有一线斜坡,固然现在也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但明显曾经是个上山的门路。若耶公主说她们绕到冰山侧后上山扼守,明显就是从那边上来的。想来那坡道当年还没有像明天如许冰雪塞途,较易攀登,而上山以后,据道而守,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怪悍匪攻山十几日不下,便弃而远去了。我们若不能从原路返回,倒也能够从那边下山。”
何非流不知这是甚么怪兽,这当口也不容他多想,当即摆戟横扫,击向那怪兽腰腹。那怪兽也不敢硬接大戟,腰腿一绷劲,快速向旁折身,随即返回,又扑向中间的麻羽。
何非流和二女都忍不住好笑,可此时却没有笑的工夫,那吸血獠飞蹿高低,忽左忽右,行动实在太快,何非流虽有大戟在手,也给它弄到手忙脚乱,幸亏二女拾起地上冰凌和断壁残垣上的石块不住向吸血獠投掷,才勉强将它敌住,但还是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