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躲过麻羽的拳头,面庞一肃,说道:“好了,麻子,反面你开打趣了。大师现在真得集思广益,好好揣摩一下,如何弄到一个食品,来作为甘蔗蟾蜍毒液的载体。”
麻羽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是和你开打趣,因为这个石窟里空空如也,除了石壁和一些散碎在地上的石块,原有的枯树枝和柴草也被我们烧烤蟹手大鲵用尽了,现在连树皮草根都没有,还那里找得出食品来?除了把我们本身当作食品,真的别无他途。”
一千多只人头鸟一起蚕食,哪消半晌,沈翠萍的尸身便成了一副惨白的骨架,骨上干清干净,肉屑也没留下一片,哗啦一声,被丢落进了水潭里。
麻羽在旁笑道:“这恐怕不可。你看你的何大哥,紧紧地抓着人头鸟的粉嫩脖颈,明显是怜香惜玉,要把它充入后宫当偏妃的,如何舍得摔死?”
何非流瞧那人头鸟哭得楚楚不幸,竟然心生不忍,不由自主地手一松,将它丢落在地。
大师定了定神,再向半空中看去,只见已只剩下二十几只能够是没有抢食到尸身的人头鸟还在回旋飞掠,别的的人头鸟已经全数被毒死沉潭了,以沈翠萍尸身为载体的甘蔗蟾蜍毒液,真的几近将人头鸟一举全歼。
卞杉杉行动快速,一开端世人都不知她意欲何为,见她在尸身上涂抹甘蔗蟾蜍毒液,这才觉悟她是要用尸身当作食品,去毒杀人头鸟,仓猝都大声喝止。
麻羽欢畅到手舞足蹈,大喊大呼:“小河道,真有你的,竟能够想出用甘蔗蟾蜍灭杀人头鸟的绝户体例来,当真是功效如神!嗯,我们有两柄青铜大刀在手,剩下的那二十几只人头鸟已经殊不敷惧,现在完整能够高唱凯歌了!”
但卞杉杉却毫不睬会,半晌之间,就将蟾蜍毒液涂满了沈翠萍尸身满身,然后抓着尸身没有涂毒液的一只脚踝,倒提尸身,走向窟口。
世人都听何非流说了甘蔗蟾蜍的毒性之大,却没想到发作也这般狠恶敏捷,一时之间,都惊得呆了,过了一会儿,才都喝彩雀跃起来,光荣又灭杀了人头鸟这分歧命大敌。
何非流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家伙实在是死不足辜。不过,它固然导致沈翠萍身故,犯下了不成宽恕的罪过,但倒是我们的拯救稻草,能够将功补过。”
世人欢畅之下,未免粗心,固然守在窟口的路氏兄弟急挥青铜大刀抵挡,顷刻间砍死了七八只人头鸟,但还是有两只人头鸟冲进了石窟,各自双爪别离抓住张慕然和唐碧衣双肩,然后探头张嘴,向两人咽喉便咬。
只见群鸟咬食了沈翠萍带有甘蔗蟾蜍毒液的尸身以后,先似是极其亢奋,叽叽喳喳乱鸣乱叫,但是转眼之间,便有一大部分在半空中没头苍蝇一样乱冲乱闯起来,紧接着就劈劈啪啪往水潭里掉,掉进水里就肚皮翻白,刹时沉入水下。
何非流瞪了麻羽一眼,斥道:“胡说八道,拿我当你呢?”将人头鸟一举,便要掷到石窟壁上摔死。谁知这时那人头鸟俄然停止了吱吱乱叫,流下泪来,美艳的面庞好似梨花带雨,显得哀凄不堪。
那人头鸟一落地,眼泪立止,猛地腾空而起,直扑劈面的卞杉杉,张嘴就咬。它堕泪装不幸,本来竟是鳄鱼的眼泪,一得脱身,便即暴起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