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摇了点头,暗想江采萍心肠仁慈,但美意一定就有好报,自古正邪不两立,如果能够出险逃出世天,这几个盗墓贼怕四人揭露揭露他们盗墓并且吃人的罪罪过动,说不定会杀了四人灭口。
哪知他们刚哭了两声,便一齐顿住,再也出声不得。
有了四个兄弟惨死的经验,莫大彪格外谨慎,没敢当即开棺,转头向江采萍问道:“这具棺材是否也是魔玉所制?上面是否也有剧毒?”
莫家兄弟一进到墓室,便将带出去的四盏矿灯别离挂在了四周的石壁上,此时在四周清幽阴冷的灯光晖映下,那棺材盖被翻开的石棺仿佛覆盖上了一层薄雾轻纱,迷离诡异,如梦如幻。
何非流看了江采萍一眼,低声说道:“江女人,这莫家兄弟都是万恶的盗墓贼,刚才还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呢,你为甚么要指导关窍,帮救他们?”
莫大彪双眼血红,说道:“那如何办?我兄弟的血海深仇就不能报了吗?”
这时莫家五兄弟已把碎玉都清理到角落,又来清理四个兄弟的尸身。他们不敢直接搬动剧毒的尸身,便一齐将洛阳铲伸到尸身之下,一具一具地抬到角落,和碎玉放在了一起。
耳听得那哭声还在如鲛人夜泣、巫峡猿啼般响个不休,莫大彪火往上撞,俄然大声喝道:“住嘴,别哭了!你究竟是人是鬼?号丧甚么?从速给我从棺材里滚出来!”贰肉痛几个兄弟惨死,悲忿无处宣泄,对这可骇的哭声倒没了害怕之心。
莫大彪定了定神,说道:“这里是云蒙山山阴处的某个山峪,我们地点的这座古墓,确切是元朝一个太后墓无疑;至于这墓里为何贫如寒屋,我也难以索解。这座太后墓采取的是不封不树的秘葬,我们兄弟费尽移山心力,才找到墓葬的地点,但没想到的是,如许不易找寻的奥妙墓葬里竟也防备周到,构造重重,我们刚打出盗洞踏上墓道,便坠入了翻板圈套。嗯,看来这个秘葬古墓比普透明葬的防盗办法还要周到短长,不但构造重重,更有厉鬼哭丧作怪,我们可真是有进无出了!”
莫大彪如梦方醒,瞪视着那四个魔玉淫傀,恨恨隧道:“本来就是这四个万恶的东西,害死了我的兄弟,我非把它们挫骨扬灰,给我的兄弟报仇不成!”说着,拿了一把洛阳铲,便要上前去肃除魔玉淫傀。
江采萍惊奇不定,向莫家兄弟道:“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们,这里究竟是甚么处所啊?我们昨晚稀里胡涂的被带到此处,还不晓得这是甚么地点。另有,据你们所说,这座古墓是元朝的一个太后墓,可看这座古墓里,哪怕一件并不贵重的冥器都没有,贫如寒屋,又哪像甚么太后墓啊?”
莫家兄弟细心聆听,听出哭声竟是发自那口石棺以内,非常乱神刺耳,震魂荡魄。找出了几近把他们逼疯的哭声来源,但莫家兄弟却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反而更加惊骇起来。
听了莫大彪的话,何非流才晓得本身和麻羽被拐卖到的这个处所是云蒙山。
俗话说神鬼也怕恶人,经莫大彪这么穷凶极恶的一喝,那哭声戛但是止,石棺里再没了动静。
本来就在他们大放悲声之际,俄然一个声音尖针般钻进了他们耳朵,鲜明竟是已经折磨他们将近一年的诡异少女哭声!只是此番听到的哭声,音量比之在圈套里听到的大了数倍,明显哭声的发源地便是这个墓室,他们先前听到的只是透过那层厚仅盈尺的石壁传进圈套的,固然也很清楚,但音量要小很多,而又飘漂渺渺地在圈套窄仄的空间里回旋回荡,是以难以辨出声音来处。
江采萍微微一笑,说道:“要报仇还不轻易?你将石壁炸出洞穴时,不炸下来很多石块吗?你们兄弟搬上几块大石块,别靠近魔玉淫傀跟前一丈以内,远远的投掷石块,把它们砸碎不就行了?不过砸碎的魔玉淫傀固然因为支离破裂,分离开释的气体已没法迷神致幻,但仍然剧毒非常,如果不谨慎碰触到,还会中毒,以是最好用洛阳铲把碎玉断石都铲扫到墓室角落,以策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