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劈面便风驰电掣般驶来一辆出租车,随即“吱嘎”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紧接着司机开门下车,说道:“两位兄弟辛苦了!薛老板呢?我又……”
他口中说话,又向前走近了两步,看清了何麻二人,话音立时顿住,面色大变,随即抹头便跑。
麻羽截口道:“甚么迷烟?前天早晨你给我们也用了吗?”
何非流举目四顾,再次瞧看这个斗凶僵埋山魈的处所,竟然感到有几分恋恋不舍。
麻羽咬牙切齿隧道:“老王八,你还想做人?做鬼还差未几。说吧,你想如何个死法?是情愿被抽筋扒皮,还是千刀万剐?”他实在悔恨这老王到了顶点,以是在老王称呼前面很有创意地加了一个“八”字。
何麻二人犹不放心,又在埋压健壮的泥土上面顿脚踩踏了一会儿,这才调休。
何非流当即以刀铲土,和麻羽一起活埋山魈。不上半晌,坑穴挖出来的泥土便都埋回了坑内,初时还能听到山魈在坑内几声低吼,厥后便甚么动静也听不到了,明显它已被埋压毙命。
何非流以身行险,目标就是要把山魈引落坑穴,一见奇策得售,当即叫道:“麻子,快推土埋压山魈!”同时手抡切肉刀,向已不住向上腾跃的山魈狂斫猛砍。
老王吓得脸都绿了,几近哭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麻羽被何非流推得一个趔趄,向旁抢出四五步远,刚回身想问他干甚么,却见随后追到的山魈已腾踊起来,恶鹰扑鼠普通向土堆上的何非流扑落,伸开的血盆大口,正对着他的脑袋,明显是要直接咬食他的脑浆,其势猛恶非常,不由骇然惊呼:“啊,小河道!”一闭眼睛,不忍再看。
何非流又问:“两人如何不下车?”
何非流心念千转,毫无计算,就在这时,只听屋内霹雷一声巨响,跟着房顶便向下塌去,本来竟是大火烧到阿谁小型柴油机,柴油机爆炸,把大屋炸塌了。
山魈躲过来刀,身子向下微落,双爪一下搭住了坑沿,跟着便要撑身翻上坑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非流闪电般向旁一滚,滚出三尺多远。山魈一下扑空,但因为这一扑过分迅猛,又是腾踊飞扑,以是收势不住,超出土堆,一下扑进了土堆前面本来安葬吵嘴双凶的坑穴当中。
麻羽和他一贯共同默契,见那山魈落入坑穴,没等他说话,便已飞步上前,推土埋砸山魈。
何非流问道:“人呢?”
这个坑穴深约一丈,山魈固然没法一跳一丈多高,但腾踊起来,双爪却能够搭上坑沿。何非流一见它双爪向坑沿上搭,便抡刀狂砍,又砍断了它两根爪指。山魈自是痛不成遏,但也晓得这是存亡关头,还是冒死向上蹿跃。
一进山洞,劈面便瞧见了起出两个凶僵时挖出的土堆,何非流俄然脑中灵光电闪,猛地向旁一推麻羽,急声说道:“快躲到一边去!”然后向前一扑,便扑倒在土堆上。
这老王有些远视眼,将走上沙石路的何麻二人当作了来驱逐他的薛老板部下,才下车被麻羽擒获,此时自知理亏,连连告饶:“大哥,大哥,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是穷极无法,迫不得已才发卖人丁的。您饶了我吧,我今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干这伤天害理的活动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当他眸子乱转之时,何非流便已留意在乎,这时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踢得他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然后探手抓住他前襟衣领,将他拽起来和本身面劈面,嘲笑道:“就你这熊样还想逃窜?就是僵尸在我们手里也要服服帖帖的。嗯,你还真是买卖不错,明天再到这里,是不是又送血滴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