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都点头称是,麻羽却道:“你说的或许在理,可也只是实际上说得畴昔。因为通流进水的出入口必定在水潭上面,也就是你所说的‘瓶底’,但水潭中有八九条残暴嗜血的蟹手大鲵,就像守潭煞神一样,你又如何敢下潭去找寻?就算你胆敢下去,恐怕也会没等找到出口,就进了蟹手大鲵之口,然后变成它的大粪了!”
这块石峰高出水面六七米,直径要善于高度,足有八九米,最顶端是个椭圆形的平台,全部看来,就跟一个小山岳差未几。世人都退避到了石峰顶端的平台之上,可蟹手大鲵还是不依不饶,随后向上追击。
但是此事说来轻易,要想真的办到,却几近难于登天。世人都手无寸铁,又各自带伤,别说撤除九条都极其残暴猛恶的蟹手大鲵,就算是撤除一条,也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
何非流又把两条蟹手大鲵打下了石峰,一瞥眼,瞧见张慕然皓腕已被一条蟹手大鲵钳住,危在瞬息,不由大急。但此时他和张慕然相距四五步远,扑畴昔相救已然不及,当即一俯身,从石峰平台上拾起两粒鸽蛋大小的石子,甩手疾掷而出,直打那条蟹手大鲵铜铃般的双眼。
麻羽道:“九条蟹手大鲵固然都被我们打退,但只要一条被你打死了,剩下那八条还都在水潭里横行,我们仍然不敢下到水潭里去,如何找前程啊?并且我看这里阴气森森的,到处都透着莫名的诡异可骇,除了残暴嗜血的蟹手大鲵以外,说不定另有甚么奇特可骇的东西呢,要想逃出世天,恐怕绝非易事!”
但是血衣游灵魂异至极,一件空衣,形似一具无头的尸身,鹰飞鹄落地扑人附体,迅疾无伦,十几件湿衣不但没法扫打到它,反而被它乘暇抵隙,长袖乱舞,阴风猎猎,冻得世人身上还穿戴的湿衣都冰结凝霜,寒噤不已。
这时张慕然“嘤咛”一声,扑到何非流怀里。刚才鲵口余生,惊险非常,真把小女人给吓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世人都已在石峰上骑坐得腰酸背痛,何非流四下看了看,说道:“就如许坐以待毙,也不是体例啊!大师看,我们就像被困在一只瓶口封死、装有半瓶水的瓶子里,从上面必定是出不去了,只能在瓶底找出口。还是识来看,凿开山腹制作的墓穴里毫不会有水潭,此处既然有水潭,猜想这个墓穴必是在一个天然的大溶洞根本上修砌改建而成的。如果真是大溶洞改建成的墓穴,那么这个水潭就应当是地下暗河构成的;或者这里离长江不远,就是江水通过夹江山壁上的洞道直接流出去构成的也未可知。但不管是这两种环境的哪一种,都必定存在进水的入口,也就是能够通向内里的出口;只要找到这个出口,我们便能够出去了。”
世人尽皆骇然,仓猝向石峰更上方遁藏。
听闻此言,麻羽连冷带吓,猛打一个寒噤,抬头躺倒,连滚带爬地躲过血衣游魂的扑抱,然后反手甩起湿衣疙瘩,阻击如影随形追来的血衣游魂。
湿衣沉重,末端再挽系出一个大疙瘩,已和铁锤相仿,打在脑筋之上,可比拳脚重很多了,蟹手大鲵虽都皮糙肉厚,却也挺受不住,连中几下,便即头晕目炫,顷刻之间,便有两条被何非流用湿衣疙瘩打下了石峰,固然未死,但在水潭中也晕晕沉沉的,有力再爬上石峰。
麻羽又连打两个寒噤,骇然大呼:“妈呀,这血衣游魂太他妈的险恶凶厉了!不可,不能再跟它缠斗下去了,不然我们都得变成冰棒雪人!我看……我看我们还是都跳下水潭吧!我……我……我宁肯变成蟹手大鲵的大粪,也……也不肯被活活冻死!”他已经冻得上牙对不高低牙,说话难以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