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饱餐果点,定下神来,稍一凝神,便问阿杨和阿柳道:“对了,你们姐妹不是说,孟婆婆和那些阴奴们都昼伏夜出吗,现在方才午后,她们都在睡大觉,我们为甚么不乘此机遇,直接逃出阴魂镇,却要绕路躲进这个祠堂里来呢?”
半晌之间,世人就风卷残云普通,将供桌上的糕点和生果都吃光了,吃得肚饱肠圆,这才都抹了抹嘴巴,闪目瞧看祠堂里的景象。
其别人听他如许一说,也不由得内心有些发毛,再看祠堂内也没有窗户,透不进日光,明白日还点着两盏大花瓶似的油灯照明,让人倍感阴沉,惴惴不安,是以不由自主地堆积在了一起,谁也不敢乱走乱动。
这时阿杨从阿柳身后疾步转出,张臂把他拦住,急声说道:“不可的,不可的,你如许去和老妖婆硬拼就是送命!老妖婆与我们姐妹有血海深仇,如果等闲能够杀死她,我们早就杀了。独一能够撤除老妖婆的体例,就是我们大师同心合力,逃出这个阴魂镇,然后找到警方或者军队,让差人和军兵来端孟婆婆的老巢。并且,我还要奉告你,要逃出阴魂镇,也很不轻易呢,不然我们姐妹俩也早就逃出去了!”
阿杨点点头,说道:“恰是如此!而就算晓得这金翅大鹏鸟的存在,你也是绝对逃不掉的,因为别说我们这些肉胎凡人,就是大罗金仙,恐怕也难挡金翅大鹏鸟爬升疾下的雷霆一击!这金翅大鹏鸟实在是太残暴猛恶了,几近就是死神的化身!”
谁知他跃上供桌之时,左脚一下踢到了供桌中间的一盏半人多高的花瓶式油灯上,踢得灯瓶一歪,几乎翻倒,幸亏麻羽眼疾手快,抢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灯瓶。
阿杨和阿柳七转八绕,带着何非流等人顺着冷巷走出四五百米远,就来到了阴魂镇最西端的一座大屋跟前。
何非流悄悄心惊,仓猝问道:“逃脱还如许困难?你们快说说,究竟逃脱要经历甚么奇险大难?”
只见祠堂里以一扇影壁墙隔为两间,前面是摆放供桌和孟家先人牌位的享堂,好似普通住房的客堂;前面则是有如寝室的一个空间,堆放着一些古旧的衣裳、饰品、刀剑等器物,想来都是孟家先人的遗物,先人储存下来以作记念。
麻羽又赞叹道:“啊,太可骇了!如果底子不晓得这只金翅大鹏鸟的存在,冒然出入山谷,金翅大鹏鸟从天而降,那是神鬼也难逃啊!”
何非流道:“金翅大鹏鸟?就是阿柳说的,你们姐妹俩小的时候,差点没有被孟婆婆当作食品去喂的那只金翅大鹏鸟?”
他如许一想,情不自禁地就把疑问的目光投向阿杨和阿柳。
何非流皱眉凝神,苦苦思考降制金翅大鹏鸟的体例,但是思考了半天,仍然没有良策,不由感到有些疲累,看供桌上除了大师吃光的糕点、生果以外,另有猪头、牛头、羊头这三牲供品和几叠冥币,当下将三牲供品和冥币向桌角一推,然后跃上供桌,想躺倒歇息一下。
何非流心中一惊:“这是孟婆婆家祖祖辈辈的祠堂,的确就是恶鬼的老巢啊,阿杨和阿柳如何带我们来到这里?”
说完,阿杨便和阿柳回身走进一条冷巷,疾向前行。何非流等人别无挑选,只能随后紧跟。
何非流也很惊奇,不敢信赖就用于祠堂内照明的油灯灯瓶,会是贵重至极的元朝大青花瓷瓶,仓猝定睛细看。只见麻羽用手扶住的灯瓶约有三尺多高,形似胆壶,肚大颈小,满身天青色绘蓝花,釉色均匀细致,纹彩活泼流利,公然是上好的元朝大青花。
她仿佛对何非流非常在乎,见何非流要以身犯险,便顾不得再害臊,仓猝过来劝止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