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不说,最令人诧异的是,公然如卞杉杉所言,在蟒身比颈部略粗的蟒腹处,竟然真的有一个浑身半丝不挂的赤体女子存身此中。这赤体女子看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面貌之美,当真是美绝人寰,美得不带半点炊火气,没有任何言语能够穷神尽相地描述,让人只能想到仙子精灵或者狐仙花妖之类。
麻羽一边退避,一边叫着:“抓呀,咬呀!从速狗咬狗,拼个同归于尽,然后我麻子能够给你们烧点冥币,祭奠你们一下,让你们在那世也有钱花!”
那巨蟒大头一晃,便到了韩若婷跟前,血盆大口伸开,猛一吸气,就把她吞吸到了口中。韩若婷只收回“啊”的一声惊叫,全部身材便滑过巨蟒的喉咙,到了蟒身以内!
你还别说,金翅大鹏鸟和巨蟒仿佛很听话,麻羽话音一落,这一禽一兽就翅尾交击,头爪相撞,劈劈啪啪地斗在了一处。
听到韩若婷的惊叫,其他四人仓猝转头瞧看,一看之下,又都惊得呆了,如处梦寐。
何非流也骇栗不已,颤声道:“今晚……今晚月上中天,就是血祭神女之时,想必……想必之前孟婆婆和卞杉杉都定时够数地将十二颗活民气送入巨蟒腹中,血祭神女,巨蟒便温馨地待在楼上不动,但现在血祭神女的时候已过,还没有获得血祭神女的民气,它急不成待,以是就下楼来了。这类……这类环境,想必之前从未产生过,卞杉杉也不晓得,天然也就无从奉告我们。”
韩若婷本是低着头听麻羽报告的,这时听了何非流的话,抬开端来,张了张嘴,似是真要也讲一个故事,但是俄然之间,却像木雕泥塑一样呆住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双眼直勾勾地望向火线,神采惊骇至极。
韩若婷当即收回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隔着蟒身都传了出来,震得何非流等民气颤神摇。再看那巫山神女,张嘴向刚抓出来犹自突突跳动的心脏便咬,三口四口就吃下了肚,场面极其可骇血腥!
何非流看韩若婷神采惨白,想让这个怯懦的女人消弭惊骇,笑道:“如何样,韩mm?听麻子讲的可骇事件,是不是比看可骇片还能熬炼胆量?嗯,摆布之前大师睡过一觉,都不困了,不如你也讲一个诡事怪谈给大师听听吧,以打发这漫冗长夜。”
但见金翅大鹏鸟将爪下的山石抓得咔咔直响,而巨蟒也把长尾甩打得地上飞沙走石,草折树断,却一时谁也没有策动进犯,想是均知对方大是劲敌,不敢猝然脱手。
五人无不震骇欲死,但也骇惧出了一股激劲,俄然齐发一声喊,从地上直跳起来,回身向楼门便跑。面前这条巨蟒实在过分可骇,可骇得已经让他们都忘了,楼外另有一只一样可骇的金翅大鹏鸟了!
麻羽讲完阴兵过路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月上中天,银辉遍洒,照得楼内楼外一片惨白,让人倍觉阴沉,但几人屡历奇险,神经已经麻痹,倒也不觉如何惊骇。
麻羽骇然叫道:“啊,卞杉杉没有骗我们,这……这二楼上公然有一条蛟龙一样的巨蟒!但是……但是她只奉告我们不成以上楼去冒犯轰动巨蟒,为甚么没有说,巨蟒本身也会下楼来呀?这不是害人吗?”
何非流等人几曾见过这般如雷霆大怒、山崩海啸的震惊场面,全都惊得呆了,骇得呆了,看得呆了,浑然忘了应当乘此机遇从速逃命。
神女楼的楼门固然不太宽广,翼展几达两丈的金翅大鹏鸟没法出去,但以身材长度惊人的巨蟒却能够钻出去。
四人见金翅大鹏鸟和巨蟒对峙的阵容也大得骇人,当真剧斗起来,更不知会如何的惊天动地,仓猝悄悄爬远一些,怕受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