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曼再也节制不住气愤,嘶声叫道:“你们……你们……”向前猛跨一步,便要上前将亲热激吻的二人拉开,但是这一步跨得过猛,震惊了她身上缠着的那条灵蛇,灵蛇当即长信颤抖,探到了她咽喉。她闻到蛇口中浓恶的腥臭之气,脑筋一阵晕眩,当即止步。
麻羽、柳含烟、阮小苇和李雨曼也惊得呆了,没想到雪山鬼媪脱手竟如此狠辣残暴,的确到了骇人听闻的境地,看来当真是要用梅吟雪身上的器官来做八珍汤了!
比及五脏尽被抓出,梅吟雪尸身便抬头向后倒去,孰料雪山鬼媪却快速身形一转,转到她身后,一把将尸身托住,嘿嘿笑道:“你还不能横尸当场,因为八珍我虽已从你身上取出,但汤水还要在你身上出呢。”说完,右手食指便哧地一戳,插进梅吟雪已无耳廓只见耳孔的左耳当中。
何非流坠跌在地,摔得骨痛欲折,爬都爬不起来,那里还能躲闪?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俄然之间,一只钢抓闪电般飞来,直击雪山鬼媪面门,倒是梅吟雪拾起雪山鬼媪从何非流手中夺过、又顺手抛落在地的钢抓尼龙索打到,来解何非流燃眉之急。她固然不会武功,但情急冒死,这一抓也是猛恶非常。
雪山鬼媪不给他喘气之机,身如飞瀑流水,扑下神案,枯爪电落,向贰心口便抓。
梅吟雪心脏一离胸腔,便已断了气味,但仍大睁着两只恐骇至极的眼睛,死不瞑目。
便在这时,何非流俄然停止亲吻梅吟雪,向后退了一步,随即猛地一张口,喷出一道白光,直射胸颈前的蛇头。白光又疾又准,一下从蛇口穿入,透穿后脑而出,穿出以后,余势犹劲,又飞出一丈多远,才斜插上天,倒是一枚近二寸长的白金发钗。
梅吟雪歌声一落,何非流当即叫道:“啊,吟雪,你真的如此爱我么?”冲动非常,伸嘴向她脸上便吻。
就仿佛证明他们的设法一样,只见雪山鬼媪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荷叶大小的铜盆,将从梅吟雪身上割下的耳朵、舌头和鼻子一起放进铜盆以内,然后伸手拍拍梅吟雪面庞,怪声笑道:“哈哈,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身上器官能够第一个来做让我大快朵颐的八珍汤。现在我便再摘取你的五脏,你可不要怕痛!”
梅吟雪痛得满身剧抖,连逃窜也忘了,只恐骇至极地望着雪山鬼媪。
却见何非流在梅吟雪脸上不住亲吻,吻过嘴唇,又吻脸颊,随即吻到了鬓边耳畔。
梅吟雪也情怀荡漾,凑唇相接。二人相吻之时,都身形微侧,避开各自胸颈中间的蛇头。两蛇未得雪山鬼媪指令,也没有被震惊,便未咬向二人。
本来何非流最头痛的是灵蛇盘体,没法脱手克敌,之以是挑选梅吟雪相救,便是因为看到梅吟雪鬓边斜插着一枚白金发钗,能够用来当作暗器,撤除盘体灵蛇,是以便作歌示爱,利诱雪山鬼媪,使其不加防备,随即又佯作动情,与梅吟雪激吻,便在吻到她鬓边之际,将发钗含入口中,然后复又疾喷而出,射毙本身身上灵蛇,跟着又捏死梅吟雪身上灵蛇,并用蛇尸掷击雪山鬼媪,同时再猛下杀手。这几下兔起鹘落,环环紧扣,招招相连,快如电光石火,他当真是用尽了平生绝技,需求立毙劲敌。
说话之间,她一手端着铜盆,一手已将梅吟雪身上皮衣扯开,随即快速非常地在她身上连抓五下,便将她的心、肝、脾、胃和一只肾脏抓了出来,随抓随掷于铜盆以内,红彤彤的心脏到了盆内犹自突突乱颤。
何非流固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惊怒至极,想要跃起来去救梅吟雪,可刚撑起了半个身子,又复寂然跌倒,只嘶叫了一声:“吟雪!”眼泪便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