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何非流在梅吟雪脸上不住亲吻,吻过嘴唇,又吻脸颊,随即吻到了鬓边耳畔。
梅吟雪大骇,放手抛弃尼龙索,便想回身逃窜,突觉脸上剧痛,一只耳朵和大半个鼻子已被雪山鬼媪抓了下来。她血流披面,刚收回啊的一声痛叫,便戛但是止,本来就在张嘴痛叫之时,舌头也被雪山鬼媪利刀般的指甲割了下来,这时雪山鬼媪双足才随坠下的尼龙索落在地上。
梅吟雪痛得满身剧抖,连逃窜也忘了,只恐骇至极地望着雪山鬼媪。
麻羽、柳含烟、阮小苇和李雨曼也惊得呆了,没想到雪山鬼媪脱手竟如此狠辣残暴,的确到了骇人听闻的境地,看来当真是要用梅吟雪身上的器官来做八珍汤了!
何非流固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惊怒至极,想要跃起来去救梅吟雪,可刚撑起了半个身子,又复寂然跌倒,只嘶叫了一声:“吟雪!”眼泪便流了下来。
看看顷刻之间,脑浆便已和心、肝、脾、胃、肾、耳、鼻、舌一起满溢在铜盆当中,雪山鬼媪脸上现出一丝险恶的称心之色,这才手臂一抬,让梅吟雪尸身跌倒在地。
雪山鬼媪喝道:“你嫌死得不敷快么?不消焦急,我喝完这盆八珍汤,就用你来再做一盆。你先给我滚一边去吧!”飞起一脚,踢在何非流腰肋之上,踢得他直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梅吟雪也情怀荡漾,凑唇相接。二人相吻之时,都身形微侧,避开各自胸颈中间的蛇头。两蛇未得雪山鬼媪指令,也没有被震惊,便未咬向二人。
这雪山鬼媪脱手之快,部位拿捏之准,无以复加,而她手指也当真比利刀还利,抓取人身内脏直如树上摘桃。
李雨曼再也节制不住气愤,嘶声叫道:“你们……你们……”向前猛跨一步,便要上前将亲热激吻的二人拉开,但是这一步跨得过猛,震惊了她身上缠着的那条灵蛇,灵蛇当即长信颤抖,探到了她咽喉。她闻到蛇口中浓恶的腥臭之气,脑筋一阵晕眩,当即止步。
何非堕泪眼昏黄地看到梅吟雪惨死的情状,又悲又愤,几近猖獗,也不知那里来了一股力量,猛地一跃而起,叫道:“我和你拼了!”一头撞向雪山鬼媪胸口。
便在这时,何非流俄然停止亲吻梅吟雪,向后退了一步,随即猛地一张口,喷出一道白光,直射胸颈前的蛇头。白光又疾又准,一下从蛇口穿入,透穿后脑而出,穿出以后,余势犹劲,又飞出一丈多远,才斜插上天,倒是一枚近二寸长的白金发钗。
梅吟雪歌声一落,何非流当即叫道:“啊,吟雪,你真的如此爱我么?”冲动非常,伸嘴向她脸上便吻。
本来何非流最头痛的是灵蛇盘体,没法脱手克敌,之以是挑选梅吟雪相救,便是因为看到梅吟雪鬓边斜插着一枚白金发钗,能够用来当作暗器,撤除盘体灵蛇,是以便作歌示爱,利诱雪山鬼媪,使其不加防备,随即又佯作动情,与梅吟雪激吻,便在吻到她鬓边之际,将发钗含入口中,然后复又疾喷而出,射毙本身身上灵蛇,跟着又捏死梅吟雪身上灵蛇,并用蛇尸掷击雪山鬼媪,同时再猛下杀手。这几下兔起鹘落,环环紧扣,招招相连,快如电光石火,他当真是用尽了平生绝技,需求立毙劲敌。
何非流喷解缆钗射毙盘体灵蛇以后,当即双臂一乍,将犹未从身上脱坠的灵蛇尸身崩飞,随即脱手如电,一把抓住身侧梅吟雪身上所盘灵蛇的蛇头,将蛇头生生捏碎,然后又一抖手,闪电般将蛇尸向雪山鬼媪甩打畴昔,跟着奔腾而起,紧随甩出的蛇尸扑上神案,一记黑虎掏心,挺拳直打雪山鬼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