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之间,一条爬到马腿根部的灭亡蠕虫疾跃而起,一口咬在红胡子握持洛阳铲的手上,利齿合拢,便将他半个手掌咬了下来。
但见数不清的灭亡蠕虫都已到了近前,纷繁举头欲噬,再看沈幽兰面色更变,何非流便知这灭亡蠕虫定是极其残暴可骇,当即说道:“快,快到青铜顿时去,遁藏恶虫!”抓住沈幽兰身子向上一送,便将她送到身前的一匹青铜顿时,然后本身也一纵身,跳上了中间一匹青铜马的马背。
何非流脱口叫道:“啊,九头鸟!传说中的九头鸟!”
何非流和阴三娘等人瞧着红胡子腿上深见白骨的伤口,也是惊心动魄,再看未上半晌,夜枭被劈成两半的尸身就变成了两堆白骨,血肉都已被灭亡蠕虫蚕食净尽,连衣服和皮屑也没留下一片,更是骇栗不已,都紧紧地抱住了顿时的青铜军人,恐怕一个坐立不稳,摔上马去,立时也成了白骨残尸。
但是灭亡蠕虫实在太多,他们如何拍打也拍打不断,蓦地里数十条灭亡蠕虫一齐蹿上何非流、沈幽兰、阴三娘和秃顶鹤四人地点的青铜马背,同时张嘴咬向他们的胸腹关键。四人再也躲闪不及,全都魂飞天外!
眼看着要命的灭亡蠕虫向上越爬越多,而本身还只能身在青铜顿时,无处可逃,何非流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冒死地拍打爬上来的灭亡蠕虫,多挨一刻算一刻了。
灭亡蠕虫蚕食完夜枭的尸身,便都爬动围拢到了何非流等人骑坐存身的五匹青铜马上面,纷繁顺着马腿向上攀爬。
何非流等人死里逃生,都是又惊又喜,却不知产生了甚么事,这时又闻声几声凄厉至极的怪叫,然后便瞥见一道黑影由上而降,直扑那些逃窜的灭亡蠕虫。
此时那些灭亡蠕虫有一部分扑向了夜枭尸身,另一部分便向阴三娘、红胡子和秃顶鹤三人策动了进犯,贴地疾咬三人的腿足。
这一下当真是痛彻骨髓,红胡子如何还能挺受得住?嗷地一声大呼,手中洛阳铲“当啷”落地。但他晓得这是存亡关头,以是固然痛得身躯乱抖,却不敢向下倒落,反而向上直跳起来,跳到青铜军人的肩上,然后蹲身前俯,双手死死地环绕住了青铜军人脖颈。顷刻之间,他身上狂流不止的鲜血便把青铜军人满身都染成了红色,和已爬上青铜马背的十几条红色灭亡蠕虫相映生辉。
眼看灭亡蠕虫越来爬上越多,何非流已拍到手臂酸麻,不由颤声向沈幽兰问道:“这……这……这些灭亡蠕虫究竟是甚么东西啊?如何这般残暴?看来……看来不将我们五人都变成虫粪,它们……它们是决不会善罢甘休了!”
何非流等人已然见地了这些灭亡蠕虫的残暴,哪敢让它们爬上马来,一见它们爬近马背,便当即挥洛阳铲将之拍死。但是这些灭亡蠕虫成千上万,拍死一条,另一条又复爬上,前赴后继,那里拍得过来?
红胡子又仓猝向上一爬,才骑坐上了青铜马背,再一看双腿虫咬之处,竟然生生被咬撕下两条肉去,白惨惨的骨头都露了出来。他没推测这灭亡蠕虫一咬竟会残厉如此,痛得几欲晕去,勉强抱住了顿时的青铜军人,才没栽落上马,一时之间,心跳气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幽兰也是冒死拍打灭亡蠕虫,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气了半晌,才答道:“它们……它们就是一种特别庞大的蠕虫,因为……因为嗜血成性,又喜好成群结队地出行动恶,所到之处,不留任何生命,当真就像瘟疫一样,能够形成‘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悲惨气象,以是名之为‘灭亡蠕虫’!灭亡蠕虫一呈现,就代表死神到来,谁也没法躲开!唉,看来……看来这个到处危急四伏、神鬼莫测的溶洞石崇墓,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