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叫道:“啊,本来是两只大老鹰,可把我吓坏了!”他固然晓得这类产于深山荒漠的兀鹰体健力大,可令豺狼辟易,极其凶悍,但想到再凶悍也不过是两只扁毛牲口,便不如何骇惧了。
何非流问道:“哀伤的歌?是甚么歌啊?”
麻羽仓猝向后仰身避开,随即挥拳回击。那兀鹰快速将头一缩,跟着右爪疾出,直抓麻羽小腹,其快如风。麻羽坐于车中,没法闪展腾挪,小腹顿时被抓了个正着,幸亏他穿戴厚厚的皮衣,鹰爪只是将皮衣扯破开来,没伤到皮肉。
麻羽长出一口气,又抹了一把头上的盗汗,喘气着道:“啊,真没想到,这扁毛牲口竟然这么短长,几乎就要了我的老命,幸亏另一只吓跑了!”顿了顿,喘匀了气,又道:“对了,小河道,这老鹰不是食腐植物吗?就算吃活物,也不过是去捕食蛇鼠鸡虫之类的小植物,如何明天竟敢向我进犯呢?莫非它不晓得我们人类比它更短长么?”
阮小苇没有直接答复,眼望空中的兀鹰,幽幽唱道:
麻羽死里逃生,遍身盗汗,叫道:“好小河道,真有两下子,又救了我麻子一命!”抓起兀鹰尸身,奋力掷向车外的另一只兀鹰。
雄鹰也会哀伤得折断翅膀!”
思念阵阵刺痛心房,
这一下可也把麻羽吓得够呛,手边没有东西,仓猝拳打脚踢地抵挡,但抵挡也抵挡不住,顷刻之间,又连中了两啄,一啄较重,将他肩头皮衣啄开,啄了一片肉去,痛得他哇哇大呼。
他打暗器的工夫可谓一绝,当真是百发百中,矿泉水正打在鹰头之上。矿泉水早已解冻成冰,其硬度实不逊于砖头石块,加上他为救老友,用尽了尽力,这一下顿时把鹰头打碎,兀鹰叫也没叫出一声,便即毙命。
仿佛雄鹰飞过山冈,
飞过大海汪洋!
她歌声一落,何非流便道:“啊,这是一首俄罗斯民歌!如何,才离家十几天,便思念故乡了么?”
假定永久这般流落流浪,
何非流眼看麻羽危殆,可本身坐于驾驶室中,身边还堆着很多雪,没法上前救济,急得盗汗直冒,一瞥眼间,俄然看到身边有一瓶备喝的矿泉水,心头一喜,当即抓将起来,甩手疾掷而出,打向那只已啄得麻羽躲无可躲、挡无可挡的兀鹰。
何非流俄然一声大喝:“谨慎!”本来一看到车内之人,一只兀鹰当即策动了进犯,伸嘴向就近窗而坐的麻羽脑门便啄。
另一只兀鹰看到火伴惨死之状,惊得连声唳叫,那里还敢进车啄人,当即大翼一振,飞上高空。
彼苍沧海晓得我的心,总有一天我会叱咤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