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曼目光幽怨,缓缓说道:“那倒不必。你只要……只要像对梅吟雪一样,亲我吻我,并也为我唱密意的歌,我便……”
何非流神智也仍复苏,见李雨曼竟也不顾安危地为本身吸毒,既打动又忸捏,深悔本身对她的绝情无礼,想把她推开,可身材早已不听使唤,连开口禁止都不能够了。
倒在地上的阮小苇没想到,李雨曼竟也对何非流舍命相救,既惊又叹,身子虽不能动,心中却乱成了一团。
何非流柔情百转,肝肠寸断,暗自长叹:“我何非流又欠下一份三生三世结草衔环也难偿的情债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李雨曼被何非流甩开,面色变得乌青,悄立本地,沉默无语。
何非流一挥手,打断她的话,大声道:“不要说了,就让我和小苇死在一起吧,也免得大师一起悲伤!”说完,当即扑向雪山鬼媪,要与其拼个鱼死网破,救不下阮小苇便和她同死一处。
他本想说没事了,可刚说出一个“没”字,上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唇舌俱已麻痹不听使唤,身材也开端生硬起来,双手一松,怀中的阮小苇便跌倒在地;此时毒液已进入他唇舌血液,口鼻都青肿了起来。
他记得雪山鬼媪之言,不遑多想,当即俯头去吸阮小苇颈后的伤口。
便在此时,一条人影飕地从狮身人面像腹壁破开处蹿出,飞身欺到李雨曼身后,一只枯手扑哧一声,就从她后心抓了出来。
何非流哼了一声,说道:“求你?要我如何求你?下跪叩首么?”
雪山鬼媪蓦地一甩头,耳环上的耳钉一下刺在阮小苇后颈之上,随即将她向前一推,推到扑过来的何非流怀里,然后快速隠入狮身人面像雪雕以内。
何非流尚未答言,却听李雨曼泣泪说道:“非流哥,你……你可晓得我有多爱你么?没有你,我的确没法活下去!但是现在,你竟然要为救另一个女人而杀我,莫非……莫非你真的对我毫不在乎么?”
何非流又吸吐出三口毒血,阮小苇颈后的青肿淤黑便尽都褪去,伤口中也流出了殷红的鲜血。他又吸了一口,见吸出的已尽是鲜血,再无一丝青黑之色,晓得毒素已经完整吸出来了,这才开口,笑道:“小苇,没……”
看何非流已他杀般中了剧毒,顷刻之间,李雨曼神采忽青忽白,连变数变,蓦地一咬牙,叫道:“非流哥,你……你这个傻子!”上前一步,扶住已摇摇欲倒的何非流,然后便一口将他嘴唇咬住,用力狠吸毒血。
李雨曼敛去泣容,缓缓说道:“我晓得,先前在山神庙中,你虽对梅吟雪密切示爱,不过是借机取到她头上的发钗,对于缠身的毒蛇,实际你早已不再爱她。试想以你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当年梅吟雪弃你如遗,并适别人,你如何还能对她再燃旧情?我和你同村长大,自幼你便对我极好,我总以为你一定对我没有情义,可通过刚才的景象,我才晓得,本来你真正深爱的是阮小苇,以是阮小苇恰是我的情敌,我如何还会去挽救她?或许阮小苇死了我也得不到你,但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获得,大师便一起悲伤吧!哈哈……哈哈……”说完,收回一阵凄厉狂笑,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下李雨曼肝胆都被抓破,痛彻心肺,满身大震。
她不消转头,已知必是雪山鬼媪潜了返来,乘本身满身心为何非流吸毒之际,痛下杀手,而本身中了这致命一击,是决计活不成了,当下凝集残存力量,又在何非流舌上狠吸了一下,见他舌上涌出了鲜红的血液,毒素已然去尽,不由嘴角现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可这时突地后腰一痛,又被一只枯爪插进,直透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