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我打发不了它们么?”俄然绰起方大陆那把双股猎叉,挺身站起,一把推开天窗盖,探出半截头身,挺猎叉向一头正在撕咬车体的野猪便刺。
何非流松了口气,仓猝伸手将天窗盖拉上。
“我是一个叛徒,叛天叛地叛世俗;
世人都大惊失容,晓得野猪固然只要四五十头,却要比上百头黑熊更难对于,没想到进了这片松林,竟是踏进阎王殿了,这另有活路么?
他话还没说完,何非流已大声唱道:
你听那风在高呼,超出雷池去漫步;
麻羽瞪眼道:“你还会发掌心雷?这牛皮可吹得大了!如果你不是开打趣的话,那你就从速举手劳动一下吧!”
车上已再无一件兵器能够击挡野猪,而车轮又深陷沙中,难以驱车再逃,当真是上天无路上天无门,必死无疑了!
何非流怒喝一声:“恶畜!”挺身向上,双手各骈二指,一齐插进那野猪圆睁的双眼。那野猪双眼顿时瞎了,痛得长声大呼,头颈从车中猛缩出去,随即摔下车顶,摔下之时,将扑上车顶的另两端野猪也撞了下去。
看众野猪已獠牙森立,齐向越野车咬来,而方大陆却像吓傻了,只是手扶方向盘簌簌颤栗,何非流大喝:“方大陆,你还愣着干甚么?等野猪来把你连车一起撕碎么?还不开车快跑?”
方大陆如梦方醒,当即一踩油门,将车疾冲出去,首当其冲的两端野猪闪避不及,齐被撞飞,其他野猪仓猝向两旁让开。
方大陆的确吓蒙了,将车左冲右突,如何也冲不出猪群,一不留意,越野车竟扑哧一声,冲进了一个大沙窝中,四轮俱都堕入沙内,只要轮上车体还露在上面,立时熄了火。
可冲上了坡地,他又悄悄叫苦,本来坡地上固然没有荒草灌木,但却尽是厚厚的黄沙,黄沙陷车,比林道更加难行,越野车速率更加慢了。此时玉轮被一大块乌云遮住,夜黑如墨,只能见到车灯晖映的不敷百米之地,看不清周遭景象,也不知该逃向那里!
何非流笑道:“我们穿行林间,车灯闪烁,车响如雷,惊扰了野猪们的好梦,它们岂肯善罢甘休?”
麻羽急道:“打住,打住!你何为么狗屁歌?还不快举手打发野猪,想急死人么?我……”
麻羽手中没了兵器,既没法抵挡,再想闪避亦已不及,吓得妈呀一声大呼,顿时魂飞天外。就在这时,他双腿猛地一紧,被人疾拽入车,同时耳边听得一声大喝:“你不要命了?”
风不断,雨不住,风风雨雨走江湖!”
世民气头一喜,晓得已到了松林绝顶,既出松林,或答应以觅地逃过群猪。看前面坡地高于林道,方大陆晓得毫不会是池沼,当即加油冲了上去。
麻羽也害了怕,向何非流道:“小河道,一起上你智计百出,让大师摆脱了很多危难,可此时现在,你若再能让大师化险为夷,我可就真服了你了,情愿每天给你洗袜子!”
卧龙跃马终黄土,要数风骚看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