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飞扬,势如暴风暴雨,牛头血魅就算行动再快,牛角再硬,也没法闪挡,顿时被打得晃头闭眼,向后连退了两个大步。
坟土冰雹雨点般劈啪乱落,坟窟内的三人都闪避不迭。蓦地一块碗大的土块砸在麻羽肩上,砸得他一个趔趄,几乎跌倒,仓猝伸手扶住身边的桌子,桌子一晃,边角上的一个瓶子啪的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顿时水液四溅,一股辛辣至极的酒味劈面而来。
何非流双眉一挑,说道:“不对,这不是甚么好酒,任何好酒的酒味都不会如此浓烈!这……这应当是酒精!”一边说着,一边凝目向桌上别的瓶子看去,发明有两个瓶子之上,都鲜明写着“乙醇”二字,不由大喜过望,脱口叫道:“啊,是酒精!公然是酒精!嗯,我早该想到,张铁嘴既然躲在这里盗窃尸身器官,天然会备有酒精用来消毒的!这回我们有救了,我有对于牛头血魅的体例了!”
麻羽道:“兵器虽小,但总比没有的好,我们……”
正所谓“火上浇油”,又一瓶子酒精遍洒在已经烧成活灯笼的牛头血魅身上,顿时烈焰高涨,火势更加大了,直把牛头血魅烧得像油锅里的大虾一样,焦头烂额,上蹿下跳,“哞呜”乱叫,不亦乐乎。
牛头血魅跳蹿极猛,何麻二人还没拔出透插在它脚上的尖刀,身子便被向上带了起来,吓得都仓猝放手松开刀柄,沉身下落。
牛头血魅固然凶暴刁悍,但脚背但是人畜痛感最强之处,何况还被刺穿到脚底,这一下它如何挺受得了?立时痛得“哞呜”一声大吼,直跳起来,跳起一丈多高,飕地蹿出了坟窟。
麻羽又投掷了两把泥土,打得刚缓过痛劲儿的牛头血魅再次晃头闭眼,然后便也飞身一跃,跳进坟窟以内。
只见坟窟内明显颠末改革,窟口正下方就是一个圆形坟坑,但横向里去,却有一个形如窑洞、广狭也和窑洞差未几的空间,摆放着一桌一椅,另有别的一些平常糊口用品,张铁嘴应当是常常在这里居住。
何非流道:“不错,恰是如此。而你既然猜到我是要把牛头血魅点成酒精灯,那以你勉强合格的智商,也应当晓得如何共同我吧?”说完,一手一个,将那两瓶酒精都抄了起来。
麻羽道:“那是天然,我包管和你共同默契!废话少说,从速脱手吧!”一伸手,将抽屉里两包卷烟中间那支气火机拿了起来。
本来不再有泥土打来,牛头血魅展开了眼睛,却不见了三人踪迹,但它嗅觉极其活络,提鼻子嗅了两嗅,便嗅到了坟窟内三人的气味,当即一跃而下,要来个瓮中捉鳖,将三人一起抓住吞食。
乘此机遇,何非流一咬牙,猛地向后狠命一脚,踢在牛头血魅裆部关键之上。他被牛头血魅抓在半空中,向后反踢,只能踢到这个部位。
何非流点点头,再看牛头血魅已将全部坟头全数豁开掀翻,双爪拄在坟坑边沿,张着大嘴哞哞吼怒,就要扑将下来,当即右臂一振,手中那只酒精瓶疾掷而出,一下打在牛头血魅的胸膛之上,玻璃瓶立时碎裂,满瓶酒精全数溅洒在了它庞大的身躯之上。
何非流接过盟主尖刀,皱了皱眉,说道:“这盟主尖刀太小,要斗牛头血魅这个庞然大物,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把你的笑容收起来吧,免得等一下哭都找不着调儿!”遍视坟窟以内,不见再有长大兵器,不由嗒然若丧。
麻羽叫声:“着宝贝!”几近就在酒精瓶碎裂的同时,一甩手,便将已打着火的气火机扔在了牛头血魅胸口,真的是和何非流共同得槌起鼓应,默契之极。
张铁嘴破坟而出时将坟头翻开有磨盘大小,向下则有三米多深,三人跳下来只是双脚一顿,跌坐在地,但都没有摔伤,爬起家来,当即打量坟窟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