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麻二人均是满身带伤,加上惊骇骇惧,空自都有一身武功,却发挥不出半点,拳脚只是胡踢乱打,顷刻之间,便被李雨曼抓中了十余爪,都是伤上加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本来那只黄皮子已逾百岁,老而成精,加上又被差未几有半仙之体的张铁嘴一番调教,很有些道行。它虽被何非流一刀贯体,却未毙命,只是受了重伤,掉进棺材以后,当即应用体内残存元气,为另有气味却微小得不能自行醒转的李雨曼续气。李雨曼获得黄皮子续入口中的元气,再听到因仇恨而印象至深的张铁嘴声音,瞬息间便即醒转。
何麻二人看李雨曼披头披发,满脸血污,眼射幽光,唇翻齿露,实比灵异传说中描述的任何凶神恶鬼都要可骇百倍,骇极之下,也都豁出去了,蓦地同时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拳脚纷飞,一齐向李雨曼狠打猛踢。
这时躺在地上的李雨曼俄然上身一挺,坐了起来,游目四顾,惊奇地叫道:“啊,这是甚么处所?我如何会在这里?”
李雨曼一声凄厉狂笑,扬起两只兰花素手,弯指作利爪之形,舞起长空爪影,迎上何麻二人。
就在踢倒麻羽的同时,李雨曼双手加力,又在何非流脖颈上掐紧了一扣。
何麻二人都晓得李雨曼平时和顺文静,弱不由风,走路连蚂蚁也踩不死一只,可此时却身疾爪快,势若疯虎狂魔,要说她不是已经化身厉鬼都令人难以置信!
麻羽骇惧更甚,固然举步维艰,还是连滚带爬地跟着何非流奔逃。可两人还没逃出几步,便听风声飒然,李雨曼一掠而至,好似拦路恶虎,挡在了他们面前。
何非流向麻羽大抵阐发了其中情由,麻羽还是难以置信,望望天上红日,又瞧瞧地上的荒草乱坟,疑真疑幻,不知刚才这一番诡异可骇的经历,是否真的产生过。
何非流细瞧那黄皮子翻扑腾跃之状,与李雨曼扑敌抓人的行动殊无二致,看来竟是它在迷引批示着李雨曼,不由又惊又怒,厉声喝道:“恶畜,本来是你在捣蛋!”右手疾伸入棺,一把抓住那黄皮子脖子,然后狠命振臂一甩,将它甩在棺外的一棵杨树上,撞得脑浆迸裂,只收回一声短促的惨叫,便完整断了气味,再也不能捣蛋了。
李雨曼一醒转过来,那黄皮子便对她停止了迷魂节制,让她去残害何麻二人。
麻羽捂着已被李雨曼指尖抓出五道血痕的咽喉爬起家来,固然死里逃生,但不明以是,反而更加恐骇,看看倒在地上的李雨曼,又把疑问的目光瞧向何非流。
何非流立时气闭,憋得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顿时就要毙命。可伤害还不止于此,李雨曼双手掐着他脖颈,俄然唇齿一张,竟一口向他鼻子咬来。
那黄皮子恨极了伤它的何麻二人,见不能完整迷控李雨曼伤敌,便使出张铁嘴传授给它的一种叫做“冥体大法”的邪术,用冥念迷引李雨曼的思惟,用自体行动批示她的肢体,也就是借李雨曼的躯壳,实施本身的凶厉煞手。只是因为李雨曼对张铁嘴过分悔恨,一醒过来,便当即用黄皮子从本身身上拔下来递到她手中的尖刀将张铁嘴刺倒,黄皮子竟没节制得住。
何麻二人奔驰正急,几乎都一头撞在李雨曼身上,更加惶骇,当即回身向相反方向跑,可这回刚跨出一步,李雨曼便飕地一声,从他们头顶跃过,又挡在了前面。如此这般,何麻二人又逃了几次,每次都当即被李雨曼挡回,李雨曼真像冤魂附体、恶鬼上身,缠住他们了。
说也奇特,李雨曼踢伤何非流以后,脱手更加凌厉,此时已把麻羽打倒在地,五指如钢钩普通锁上了他咽喉,就要将他断喉致死,可跟着那黄皮子惨叫之声,她也像中了致命一击一样,猛地翻身栽倒,口吐白沫,满身抽搐了几下,便两腿一蹬,直挺挺的不再动了,仿佛又变成了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