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逃亡魂皆冒,情急之下,一个“旱地拔葱”,蹿起四尺多高,避过这致命一咬。可固然避过了野猪的嘴咬,但那野猪扑咬之时,身向前蹿,他从半空中落下,恰好落在它背上,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麻羽道:“他要不是盗墓贼,那会是干甚么的呢?嗯,云蒙山是旅游胜地,他想必是个旅客了。”
当下四人一起走进圈套,见那被野猪咬死之人,也像掘地太岁和玉面罗刹一样背着背包,翻开他的背包一看,内里并无盗墓东西,却有两根老山参和一条带着几十米长软索的飞抓。
刚才听到圈套中传出惨叫,四人已知有凶恶状况产生,各自从地上拾起一把洛阳铲作为防身兵器才奔将过来,此时见野猪来势猛恶,何麻二人不及回避,当即各抡洛阳铲,向它当头便劈。
这时其他三人也从另一间墓室走出,来到何非流身边。
何非流向麻羽笑骂了一句:“笨伯,连火药包都不会扔。”挥手让他和二女都避进墓室,然后拿起三个火药包,将引线一起扑灭,呼地一下,全数掷向翻板。
四人尚未明鹤产生了甚么事,俄然又一声惨叫震入耳鼓,叫声痛苦至极,倒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何非流力毙一头连豺狼都要辟易的残暴野猪,本身都不敢信赖,回思刚才的惊险景象,兀自心不足悸,抹了一把头上惊吓出的盗汗,缓缓站起家来。
何非流晓得野猪常常出没于松林当中,每天都以身蹭树,天长日久,身上蹭满了坚毅的松脂,就如穿上了厚厚的铠甲,别说洛阳铲,就是枪弹也很难穿透,真可谓刀枪不入,当下不敢再用洛阳铲劈砍野猪,仓猝伏身躲过野猪咬来的血盆大口,随即也闪电般从石壁洞穴逃进墓室。
何非流道:“能救我们的不是这个采参客,是他背包中这条长索飞抓。盗墓贼都是向地下发掘,不需求攀附,以是普通不照顾飞抓,但采参客倒是常常要翻山越岭,去采人参,因此多带抓索。有了采参客的这条飞抓,我们再把那些死去盗墓贼遗留的火药包像扔手榴弹一样,向上投掷,将墓道翻板炸破,只要炸出一个身材能够通过的孔洞,我们便能够将飞抓扔抓上去,然后盾索攀爬出去了。”
麻羽吓得妈呀一声,仓猝抬头躺倒,躲过野猪大嘴,然后当场一滚,从石壁洞穴滚进了墓室。
麻羽搔了搔头,不解地问道:“由背包中的两根老山参判定,此人确切是个采参客,他也确切应当是因为回避野猪而坠落圈套的,可别人都已经被野猪咬死了,却如何还能救我们?”
何非流骇得魂飞魄散,见麻羽和二女已不见人影,想必是逃进了另一间墓室,也仓猝奔向那间墓室的石门。但是奔到了石门跟前,却又想到,若把野猪引进墓室,四人一齐回避野猪更是凶恶,还不如本身一人引开野猪,让其他三人暂得安然。
何非流心头狂喜,鼓掌叫道:“啊,太好了,此人是个采参客!这回我们可得救了!”
就在野猪咬住麻羽洛阳铲之时,何非流的洛阳铲便劈在了野猪肩颈之上,可那野猪浑如不觉,见咬不到麻羽,又扭头向何非流疾咬过来。
何非流还躺在地上,躲无可躲,当下一咬牙,觑准野猪未瞎的那只左眼,把洛阳铲当作匕首,狠命向上一插。这一插他用尽了满身之力,从野猪左眼插入,直贯入脑,几乎把猪头插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