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去,我的双眼已经发热了,热到头昏脑胀,面前是茫茫一片,恍惚迷茫。猝然一双手就从地上长出来,紧紧抓住我的双脚,猛地将我拽下去。
我们于家是梼杌为供,这二者之间本就没有甚么联络,极大的辨别则是神兽与凶兽之分,梼杌在我们看来是保护神,虽是凶兽,但起码就没有做过甚么为非作歹的事。
我的心也跟着一跳。那团黑雾敏捷散开,浑浊的水面上浮出一张乌黑的脸,两目放直,面色发青,七窍是血。阿谁脑袋就顺着水流,一向浮在水面,悄悄地泛动着……我像撞了鬼似的,头皮一阵麻,心就像溜溜球一样乱跳。
“本来那块铜是蓝墨家传的,难怪他保存得那么好。”我说。
表哥这才生疑了,蓦地慌了:“甚么?一块铜?”
当表哥瞪圆了眼看着我时,我一时候遐想到了陌蓝墨那老店,这才想到那枚写着“百无忌讳”的大铜币,更加感觉不对劲。
我不敢靠近,因为我一向紧紧地记取哥的话,但这必须是一样特别的东西,或许是惊天的奥妙。我撑着藐小的力量,在地上伸直着,一向爬到这冰冷而坚固的铜棺旁,探开端望棺椁里看——
这句话我记得紧紧的,是一次平话人在讲故事的时候偶尔延伸开来的话题,外公从不提于家的事,也是直到他归天厥后我才逐步晓得,这里头有千丝万缕的干系。梼杌这类东西,本就不实际,更连提都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