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樊笼,一个高大的身影被粗重的铁链一层一层紧紧的锁住。厚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貌,大抵是看到灯光,微微抬起了头,收回了沙哑的声音:“你来了!”
黑影非常焦急的将地上的玻璃油灯拿走,仓猝的往中间的角落跑去。
暗淡的玻璃油灯、肥胖的身材,黑影渐渐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啊——”玄色锁链被晃得“叮叮”作响,锁住人仰天长啸,却如何也遮不住内心的痛苦不堪,只能想宣泄一样,不断的那头去撞墙壁,一次比一次中,鲜血崩裂出来。
通道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有脚步声“咚咚”的传来。陈旧的玻璃油灯,灯光暗淡。一只充满皱褶的手紧紧的拉住油灯,另一只手攀附在墙壁上,循着灯光渐渐的向前面走去。
“嘘!更别说想死,除非你们想庄老爷和庄夫人生不如死的话。”
“嘘!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绯红的指甲悄悄的靠着红唇,坏坏的坏了眨眼睛看向暗色的角落。
黑影非常焦急的手舞足蹈比划着,又将手里的饼干往他嘴边塞,像是硬要逼他吃下几块。
“啊——”一声长吼,庄浩轩抱住了自投坎阱的庄浩晨,疼痛使他不能思虑,猛的埋头在来人的脖子,硬生生撕下一口血肉。
“为甚么不肯意给一个痛快,还在死死的胶葛着,不死不休。秋飒!”沙哑的声音,破裂的面貌,被烈火燃烧的只剩下一双眼睛能看的清楚,却已经是满目标苦楚,只剩下茫茫的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