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草醒来后,先照着独孤不美所说,到湖岸里边找器具。
何碧草有些发楞,但见他咀嚼后吐了草渣,才将他递来的草喂进嘴里咀嚼,顿时一股近似于藿香和薄荷的甜美暗香在唇齿间满盈开来。
“草儿一番情意,我天然不成孤负。”
这么说着,独孤不美伸手,悄悄握住何碧草的手,见她目露错愕之色,便轻声道:“我喜好草儿。”
他既然乖乖合眼入眠,何碧草也就不出声打搅,毕竟他体弱,需求养神歇息。
何碧草不想听他演戏,忍不住打断他,“这么说,那些黑衣人是想造反的人?”
听他自称不美,何碧草又感到有些奇特,却伸手悄悄捏了捏他的肉,“现在是你为鱼肉,你倒是给我乱一下看看?好了,快睡吧,你看起来就撑不住了。”
却见他含着笑,安闲倚壁,深深地望着她。那双凤眼因为带着笑,显得既诱人又和顺缠绵,叫何碧草因为“草儿”这称呼扑灭的火气一刹时全熄了。
她转头去洗碗,再没听到独孤不美用叫她发毛的称呼喊她。接着她把温温的鱼汤喂给他喝了大半碗,洗过锅碗后,便去找柔韧的草茎,凑到独孤不美面前学编席子。
蓦地听到这么一声陌生的称呼,何碧草回过神就有些哭笑不得,“为甚么又换称呼……”
还未让她决定好人设定位,她就听到独孤不美腔调和顺的声音。
她用那只大碗盛了一碗野菜鱼汤,就把锅里剩下的都给独孤不美。
独孤不美轻声笑了笑,他看着何碧草搭在他肩头上的手,道:“不美并非君子,温香软玉在怀,可不会坐怀稳定。”
何碧草一下子站直身子,捂着嘴,惊奇不定的盯着他,“你――”
独孤不美便道:“我没有夫人,也没有子嗣,晓得内幕的人都晓得我只会与老婆繁育子嗣……两天前,我传书归去,说归去会娶你为妻。”
他微微一笑,一边又喊出叫何碧草浑身发麻几近炸毛的称呼,一边凑上来吮吸了一下她的唇。
独孤不美微浅笑了笑,道:“天然清楚,我是特地钓他们出来,才轻易一网打尽。”
临睡前,何碧草又腾了点枯枝树叶保持火堆,洗过手后,就凑到火堆前筹办睡觉。但她俄然想起独孤不美失了内力,又在湖里泡了一段时候,夜里没有御寒的被子或衣物,或许他会受凉。
湖岸是近似于开阔洞窟的地形,走过一截草地,就见一处角落堆着锅碗瓢盆各一只,另有双筷子放在碗里。
“草儿。”
次日凌晨,地下湖上方的穴口投下一束阳光,为洞窟供应了照明。
她收归去拿碗的手,转头忍不住喝道:“别叫了!恶心死了!”
她不提独孤不美那句“我喜好你”的话题,独孤不美也仿佛没说过,轻声细语的指导着她又学会一门技术。
何碧草猜疑的看了看他,虽不满他勾手指的行动,还是凑畴昔,做出听他说话的模样。他又表示她靠近点,何碧草也就又往他面前凑了凑。
她揣摩了会儿,就翻身凑畴昔睡在独孤不美身边,让他头靠在她颈侧的同时,把他搂着权当人体暖炉。他的头会枕在她肩上,如许就不会因为夜里的寒气而导致风邪入脑,令他感冒。
独孤不美眼带笑意,持续用让何碧草头皮发麻的“草儿”称呼她。
独孤不美倒是一笑道:“如何了?不喜好?那便唤你‘草儿’如何?”
说完,他不等何碧草开口,接着握紧她的手,眼神当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又道:“草儿,我但愿你能谅解我。”
――并且还是《天龙八部》的阿碧女人。
何碧草愣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该喝点汤。”
“不是小住几日,而是在我家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