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像个恶魔,裴思衍冰冷的手已经摸上了张老四的脖颈。他一手抬着他的下颌,一手按着他的锁骨,仿佛筹算和林漪一样扭断他的脖子。
可惜裴思衍并不那么想,他蹲下身子,低下头来,拉着张老四的头发就把他给拎了起来。
这满地的鲜血汩汩而流,浸的芭蕉地里透出黑红的明丽,叫人打从脚底内心生出寒意。
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脏污,裴思衍脱了西装,挡住了张老四的尸身,北风一打,把他的脸照的更加清俊逼人,“别慌,只是私家恩仇,把人清算了先送回张府吧。”
啧,只怕这个花圃改明儿就得找些羽士和尚来做做法超超度,不然他明白日都不敢来这块地儿了,可把他给吓得哟,谨慎脏都扑通扑通的到现在没停呢。
家仆脚下一软,惊叫着来往路奔去,“啊啊啊,不好啦,杀人啦!”
裴思衍皱着眉头对这味道嫌恶的不可,不过到底是血迹,光拍拍可不可,“给我找身衣服来,这一套不能穿了。”
想来,裴思衍如许的首富,底子就不会跟他这类小人物普通计算才是。
“……”
“诶诶,是是是。”
几个接受力差的家仆已经支撑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其他几人,也是面色发白,额头上细精密密的盗汗止也止不住,两股战战都将近站不稳了。
对于这事儿柳老爷内心头天然清楚,要不他明天也不会请张老四,合着他的货也被这丫的给扣着呢。
“这么些年,作歹多端,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慌里镇静就往宴会厅里跑,里头的舞会都不得不断了下来。柳老爷内心翻了个明白眼,这是明摆着来给他丢人啊?
挣扎着想要摆脱,脚下的泥地都被他蹬出了一个坑,可裴思衍的力量大的出奇,一米九的张老四都不是他的敌手。
轻视之意溢于言表,张老四抬手就筹办摆脱钳制,嘴上还不忘嗤笑,“你都说了我学过软骨功,现在还想来扭断我的脖子?你是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
明显没把裴思衍的话语当真,并且亮光越来越近,张老四都能看清裴思衍的脸,一眼就晓得了裴思衍的身份。
将将好的时候,那边的救济者也已经赶到。可拿着火把一照,救济者顿时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前面跟来的家仆一个接着一个仿佛都是明天的戍守职员,看起来可不是一桩小事呢。
不管如何,这动静都太大了,里头的人一时候都被八卦纷繁吸引,也没了跳舞的心机,涌到了落地窗旁就偷眼看着内里的环境。
想也没想就把来人踹下了台阶,柳老爷给小厮使了个眼色,教唆他们先把门给关上,隔断了里头切磋的视野。
张老四半点反应也无,看起来就是死透了。
因为这个天下没有所谓的国法,有钱有权就是大爷,以是柳老爷固然被吓得将近尿失禁,也没法对裴思衍说出一句不是。
林漪本来走的好好的,冷不防就被身后的西装裹住了身材。她稍稍一愣,公然见到裴思衍笑吟吟地看着她,眸子亮晶晶的。
大厅里的人感觉败兴,交头接耳了一会儿,该如何玩又如何玩了,很快就把外头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心不足悸地拍拍心口,柳老爷还是很有抱紧大腿的憬悟的,合着到时候张家来了人也好说,他腆着脸就冲着裴思衍弓腰,语气放的谨慎再谨慎,“这,裴少,您看现在这可如何办?”
“真是服了你了。疼不疼还不是本身晓得?得亏你现在是擦破点皮,痒痒就会好。”
话音刚落,张老四猛地伸开了眼睛,“你如何晓得……”
“那倒不是。我只是来清算疆场的。”
“别装了。”他如是说,面上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