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的眉眼不自发温和了下来,语气却非常生硬冷酷,“我听闻越国一贯尊墨家学说,如何看起法家的东西来了?”
“王上,娘娘空耗朝气,为的就是腹中胎儿,若想救治,只能将胎儿扼死腹中,佐以温补汤药好生保养,等娘娘身材好一些,再行催产,将死胎排挤,娘娘怀的是王上的血脉,小人实在是不敢干这事啊!”
妲己似是想到了甚么,愣了一下,才笑道:“妾想着,诸家争相入秦,约莫正因为秦不拘一家一派,世人都说妾父王贪婪不敷攻齐又攻楚,乃至越国毁灭,只是妾感觉……”
魏太后派来的宫人刚走,嬴昭的车驾就停在了玉霞宫前,他连着数月一向宿在玉霞宫,玉霞宫的宫人见了他也垂垂不再战战兢兢,嬴昭大步进了内殿,见妲己手捧一卷竹简,正在看书。
妲己不在乎这个,她的任务实在已经将近完成了,六个月的胎儿在她腹中长得结实极了,以越姬的身材,压根没法把孩子生下来,撤除剖腹取子别无他路。
妲己咬了咬唇,嬴昭心头格登一下,晓得本身又说错话了,语气一转,非常生硬道:“这是门客谋士该操心的事情,你看多了,把稳头疼……陪寡人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