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阿谁还梳着少女发髻的女子正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圣旨,一旁的奶娘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说道:“女人可算是熬出头了。”
二十岁,便很难有人上门说亲了,加上父母归天,家道中落,高不成低不就,更是难嫁出去。
迩来庆国公霉运不竭,先是从骑马摔断了腿,接着便是染上了风寒,风寒好了没几日,睡了二十来年的拔步床竟是轰然塌了,本来就断了双腿,躺在床上疗养的庆国公,再次被倾圮的拔步床砸断了胳膊。
不过量时,浅吟低喘,一室旖旎。
文帝的大掌悄悄在邵南枝曼妙的身材上游走,他靠在她耳边轻声道:“舒畅吗?”
文帝低低笑了两声,他的这个皇后,边幅平平,可这身子倒是与她边幅不婚配的曼妙,就连她的声音,在熄了灯后,都是勾人的紧。
“皇后这是怨朕来的少了?”
阿谁被赐婚给庆国公的女人,她欠了她。
“皇上……”邵南枝娇嗔一声,可脸上倒是面无神采。
她一面低头帮他理着衣袍,一面道:“臣妾听闻庆国公迩来不太好。”
黑暗中,邵南枝唇角扬起一丝讽刺,她的乖顺,换来他可贵的临幸,她就连那楼里的伎子都不如。
莳七的心中有几分庞大,二十四岁和五十八岁,此中隔了整整三十四年。
庆国公的年纪都能够做这女人的祖父了,可一道圣旨,却将她赐婚给了庆国公。
很久,她才听到女子轻笑一声,眼底的悲惨倒是难以讳饰:“既然嬷嬷也感觉我是熬出头了,那便是熬出头了吧。”
文帝突然转眸看她。
邵南枝则坐在嫁妆前,将发间沉重的金饰一一卸下,文帝昂首之际,正巧瞥见邵南枝那一头乌黑稠密的青丝,铜镜上模糊阴着她稍显恍惚的面庞。
文帝悄悄感喟一声,皇后的支出他天然看在眼里,只是他能许她皇后之位,便再不能许她他的宠嬖。
文帝放下书卷,缓缓走到邵南枝身后,目光缠绵的望着她的一头秀发。
文帝还是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唔。”
邵南枝倒是睁着一双杏眸,眼神有些苍茫:“皇上如何了?但是臣妾弄得稍紧了?”说着,她伸手便要去弄文帝腰间的腰带。
屋中俄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莳七一怔,目光怔忪看向卫朝,是他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