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你……”
拓跋疏在一旁哀思的道:“两位嫂嫂节哀,大哥死前被卑卢人刺了整整八十一剑,又被马匹拽在地上拖行……”
俄然,身前投下一片暗影,般若抬起双眸,只见献姬缓缓将她扶了起来,道:“归去说。”
般若怔怔的望着她。
宸宫内,侍人镬仓促赶到般若的小寝宫,神采间尽是哀思:“夫人……公子疏率众大夫们,于王国京都前,将殿下的尸身……迎返来了……”
般若神采煞白咬着唇,一双眼眸通红如血,她挣扎开献姬的搀扶,缓缓走到棺材前,定定的望了好久。
般若对她惨淡一笑,“若真要说有甚么未了的念想,那便是若没能亲手杀了拓跋疏,替殿下报仇。”
说着,他把她往地上一推,卤莽的上前撕扯她的衣裳。
拓跋疏一听,冲动的从座上站了起来,“大哥返来了,我要亲身去驱逐。”
她自设灵堂的宫殿跑了出来,一起跑至宸宫,却在瞥见宸宫的一刹时,软了双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献姬搀扶着般若坐下,看管的侍人便催着她归去了,般若立即死死的攥着献姬的手,抬高了声音道:“那不是殿下!”
般若听了她的话,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只见棺材里的人,身上被刺成了血洞穴,铠甲早已破裂不堪,脸上血肉恍惚,几近看不出人形。
“来人,带两位夫人归去安息。”拓跋疏神采哀思,可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
哭声哀恸,闻者悲戚。
回到政事堂,士大夫们聚在一起,天然是要筹议千古国接下来的事。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急报,不必通禀,直接上了大殿,“报!黎萩太子的尸首被卑卢氏送回,已经快到王都了。”
献姬安静道:“拓跋疏要反,天然有千种万种的体例,他和伯子期勾搭成奸,就算当初我们奉告君上和殿下关于公子疏和王后的私通一事,又能换来甚么呢?”
讲到这里,他几度哽咽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