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吵喧华闹,莳七和袅袅用了一道障眼法坐在墙头之上,只见院子里的人皆是面露惊骇,正中心捆着一只红色的小狗,小狗乌黑的双眼蓄满了泪水,看上去非常不幸。
合法院内世人闹哄哄的安抚着黄姨娘的时候,莳七却瞥见后院垂花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端庄女子,眉梢尽显冷意,眼底讽刺实足。
“我们在山中待了几百年,身上没有一点川资,如果总用神通,只怕会引来羽士和尚。”袅袅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下了青陉山,山脚处是一座民风浑厚的小县。
“它不是妖。”莳七淡淡开口道。
袅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莳七也扬起唇角微微一笑。
且非论两个女人如何明嘲暗讽,袅袅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这羽士可真够慢的,叫我们等了这么久。”
莳七手指竹骨扇悄悄敲了袅袅的头,叹了口气笑道:“谁说我们不去了?”
道人看着两人拜别的身影,嗤笑一声。
那人手执拂尘,面上蓄着一把山羊胡,可刻薄的眉眼让人难以心生好感。
小狗一闻声烧死二字,顿时吓得瑟了瑟脖子。
甚么世外之人,穿越女罢了!
夫人像是被戳了把柄,眸光凌厉的瞥了她一眼,一旁的大丫环立即接了话:“姨娘这张嘴可真是短长,大少爷不过是暂无踪迹,如何到姨娘嘴里,二少爷就成了老爷独一的儿子了?”
张妈妈恶狠狠朝小狗啐了一口:“黄姨娘太心善了,这等恶畜,该死一把火烧死!”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莳七远了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儒雅男人正领着那羽士今后院走来。
“老爷迩来为了你,连堂都不审了,本日听闻请来个短长的方士,遂前来看看。”女子双手端于腹前,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袅袅杏眸瞪眼着道人:“你此人如何如许蛮不讲理!”
黄姨娘瞥见夫人,忙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声音:“夫人如何来了?”
是妖当有妖气,姝丽乃三千年的老妖,鲜少有妖在她面前能敛起浑身的妖气,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道行比她深,可如果道行比她深,又怎会等闲被人抓住,还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