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戎奚悄悄的跪在地上,伏着身子,后背被拓跋岐连打得皮开肉绽。
很久,拓跋岐连的贴身侍人悄声走了出来:“王上说让太子殿下归去。”
拓跋岐连见状,气得又抽了一鞭子:“晓得错了吗?”
此时,拓跋戎奚微微抬眸看着他,面无神采道:“儿子刚出世时,君父为了凉姬,不是一刀砍下了狄昂氏太子的脑袋?”
他也不想打这个让他最对劲的儿子,但是此次的事,实在是太鲁莽了,眼下打了这么久,他竟一声不吭。
外头似是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从房檐上滴落,破窗被暴风吹得咣当作响,四周的氛围里满盈着霉烂腐朽的酸气,像一个暗无尽头的深渊,不知何时是个头。
伯子期眸底隐有几分挖苦,他微微抬手,一声令下,沽墨国的车队再次缓缓朝前走去。
般若凝眸深思,莫非她猜错了?她本来觉得是献姬对她下的手,再不济,也有能够是王后,现在看来,仿佛不是千古国的人。
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是发热了。
这话像是一柄剑,狠狠的刺中了拓跋戎奚的心窝。
手肘处暴露的肌肤,被粗粝的空中磨伤了,但是她还是迟缓的朝门边挪动。
伯子期跨上马背,似笑非笑的凝着拓跋戎奚:“单凭侵犯,太子怎以为能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拓跋戎奚薄唇紧抿,眸底冷意如霜,单手捂在腰间的佩剑上,半晌,只见他大掌一挥,厉声道:“搜!”
拓跋岐连见他不吭声,气得又打了几鞭子,厉声道:“晓得错了没有!”
路寝宫中。
般若定了放心神,缓缓伸出被粗绳捆着的手,好不轻易将那只香囊拿在手中。
般若强忍着昏沉的脑袋,当真的听着,但愿能从那人的话语入耳出端倪,可惜,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对,又或许,她的命临时另有效处。
拓跋戎奚乍一提及凉姬,顿时惹得拓跋岐连浑身一震,手中低垂起的鞭子,竟是发软了普通,缓缓放了下来。
拓跋戎奚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宸宫。
也不知过了多久,拓跋岐连俄然轻笑了一声,那一声轻笑中,似是异化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一旁的马车上,筠姬撩起了车帘,杏眼怒瞪,声色俱厉的发莫非:“太子奚,如此奇耻大辱,我必然归去禀报寡君,本来我堂堂沽墨国,在千古国的眼里,竟是能够这般欺侮的!”
暗无天日的柴房,破败的屋顶四周漏雨,脚边是一滩乌黑的脏水。
拓跋戎奚的神采愈发的阴沉了下来,还未他开口。
般若佯装昏倒,却将眼睛展开一条缝,试图看清来人。
柴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般若的心也随之一颤,就在此时,她仿佛模糊闻见了一股如有若无的芳香。
不过他眉宇间还凝着愠怒,冷声道:“黎萩太子,莫要欺人太过!”
她动体味缆子,这才发觉本身的手脚俱被用粗绳紧紧的捆了起来。
不像是千古国贵族常用的料子。
老妇点头哈腰表忠心:“主子放心,老奴都是遵循主子的叮咛行事的。”
“你身为千古国的太子,行事竟如此鲁莽,为了一个女人,不计结果拦堵沽墨国的车马!”拓跋岐连越说越冲动,再次低垂起手臂,呼啦一声,长鞭再次落下。
“主子请进。”出声的是每日给她送饭的老妇。
但是当这股香味久久不散之时,她展开了眼眸。
但是若不是千古国的人,那又会是谁呢?
般若轻吐出一口气,双唇干的短长,是谁关键她?
只可惜,她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来人又是逆着光站在门口,任凭她如何尽力,却也看不清来人究竟是谁,只是那身形,仿佛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