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游移道:“少爷……既然新县令是您的哥哥,对聂家来讲本应是件功德,可小的方才见他为何……?”就像跟你有仇似的,半分情面都没给。
如此严苛的复审轨制下,没有任何县令勇于草率行事。
他真是千万没想到,这聂偿恩还是个读书的奇才,不过四年就考上了状元,早知他有如此造化,当年真不该把事做绝!不然,聂偿恩还会像以往一样,是心疼他的好大哥,是聂家的孝子,他有了一个宦途弘远的哥哥,刘岚儿又如何?就连那些瞧不起他贩子职位的官家蜜斯,只怕也娶得!
事情畴昔几月,张大户俄然反口,称张繁华底子没见过王翠花,又如何对她行不轨之事?清楚是张繁华路过水库,见王翠花落水,英勇地跳下水库将她救起,可救上来时她已经没气儿了,那些所谓的人证底子没瞥见他杀人,不过是撞见他与王翠花的尸身呆在一处罢了。没多久,王家人赶了过来,他们见张家家道敷裕,便想趁机讹一笔,张繁华不肯,王家人竟然以怨报恩反咬一口,在王翠花的尸身上做了手脚,又与同村之人串好供词,将张繁华告上衙门!
杨昭看完状子,眸光一暗,这张家人,风趣。
这日,他刚从堤坝上回到县衙,就见衙门前堆积了很多人,熙攘的人群中,一对身着素服的中年佳耦正跪地嚎哭,口称冤枉,四周百姓均面露怜悯之色。
此中一人道:“不敢,小的能在您手底下办差是我们的福分。”
他赞美地看了管家一眼:“归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就说爷赏你的。”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份状子呈上,衙役看了聂偿恩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接过了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