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睁着望着窗外,一双眼黑而敞亮。
可惜,这些人最后全都落得一个鼻青脸肿胳膊腿儿断的了局。
可随即一想,世人又了然了,小六儿今儿表示出众,阎罗王这是看上小六儿干架的本领了?想收为己用?
老三和老四犯法也是有启事的,老三是因为家里独一的老母碰到个庸医,白叟本来得的是小病,但这庸医为了多捞点钱把人给治死了,他一打动就拿刀捅了那庸医,固然没捅死,对方却变成了植物人,被判了二十年。
平生第一次,他失眠了。
世人闻言,纷繁爬上自个儿的床。
杜潘呵呵干笑一声,“小六儿,还记取这事儿呢,连二哥都不叫了?”
老四是因为家里季子被人拿耗子药毒死了,他指证对方,但差人找不到证据,他一怒之下就放火把对方的屋子烧了,本觉得内里没人来着,哪料那杀人犯的老婆在屋里,被火烧得毁了容,他是以被判了十五年。
也不晓得是不是上头照顾苏墨白,给他分的这间囚室里的犯人都不算那种特别极度的恶人。
可没想着,这小子这一次又安然无恙地返来了。
南浔幸灾乐祸地接了一句,“该死。”
都是些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但南浔感觉这些人赋性都不算特别坏,谁都有恶念闪过的一刹时,只是这个刹时,他们刚好打动地犯下了罪过。
可这小子谁啊,一来就打败了凶名在外的刀疤,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长得白白嫩嫩的,小绵羊都没他白!
南浔一脚蹬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哥。”
几人聊热乎了以后,杜潘大着胆儿问,“小六儿啊,刚才你去澡堂碰到阎罗王了吧,他没有对你生机?”
“老二,我特别猎奇你是因为啥事儿出去的?”南浔高低打量杜潘,对方看着有点儿像夺目的贩子,但如果真是贩子,也必定是那种做不起大买卖的贩子,因为太精了。
至于老五,这个就有些傻缺了,家里小孩得了沉痾,没钱治,他四周筹钱筹不到,脑筋一抽就去超市掳掠了,一毛钱没抢到不说,三两下就被人礼服了,然后判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