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头朝下的身材被一股气托了起来,渐渐调剂了身材的角度后,被节制的那股子气才散去。
“你你你……”小羽士话都说不清了,“正道修法……贫道贫道要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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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溟:“哦?小羽士,你筹算拿甚么来赔?”
白九溟走过来,悄悄解开腰带,丝滑和婉的衣衫顺着他的身材滑落在地,蜜色的肌肤在水雾中仿佛泛着一层诱人的光芒,一丝不着的青年苗条的腿慢悠悠踩着小凳,一点点把身躯泡进水中,渐渐长舒了一口气。
“帐?”息征糊里胡涂,“甚么账?”
“我……贫道,”少年嗫嗫,“贫道之前真的不晓得,只是肚子饿了,恰都雅见了,就吃了。贫道一共吃了……加上这个五个!贫道如何赔给……中间?”
“你来的时候,吃了桃子吧。”那美人眼尾轻浮,看着息征的目光略带怜悯,“桃子是有主的。”
“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就要跑了?”白九溟仿佛完整没有瞥见地上蹦跳开的兔子,手指在少年肉肉的掌心捏了捏,“这可不可,好不轻易有了一个奉侍的人,如何也要用够本才行。”
“那是天然。”白九溟赤着足走在积雪中不留陈迹,身姿轻巧,衣袂飘飘,黑黑的长发上落下几片雪花,六合一片白皑中,白衣美人仿佛也与六条约色。
“你没事吧?”
最后一桶水倒进浴桶后,挽着袖子的息征摸摸额头,舒了口气:“好了,白公子,请吧。”
白九溟一步一步靠近息征,伸脱手握在了少年的手腕上,一股不容回绝的力,带着少年往回走。
瑟瑟颤栗的小兔子让息征心生怜悯,赶紧道:“不是不是,你别惊骇,我不是滥杀无辜的羽士。”
白九溟思考了下,慢慢道:“吾生性喜洁,每日入浴,但是无人奉养,只能去数里以外的白丘潭,现在有了奴婢,你且为我奉侍入浴吧。”
息征湿衣未干,在脚方才挨到坚固的积雪时,狠狠打了个暗斗,不太短短数息,少年已经冻得神采发白,唇色泛青了。
小小的灶火间中,热气腾腾的水煮沸了,息征这才舀进木桶里,帕子搭在肩上,拎着大半桶的热水,往白九溟的房间一晃一晃走去。
“自千年前,吾从上界得此树种,栽植数百年方长大,又过百年着花,百年景果,至今不过第四次成果,若提及来,倒是人间难求,三界少有。”
息征不晓得想起了甚么,脸上红晕久久不散,喃喃道:“奉侍你沐浴啊……”
云雾浩渺,空山翠绿,九岷山山主所居之地,在九岷山颠。
“嗯?”息征模恍惚糊仿佛闻声了此人的声音,下认识应了一声。
白九溟看着少年紧闭的眼悄悄睁起了一道缝,语气朴拙道:“小羽士,你能长这么大,师门真的很短长了。”
白九溟回眸:“如果扫雪,你卖身六百年也是无益。”
息征呼吸滞了滞,眸子慌乱移开视野,顿了顿,又悄悄扭头去看,却见那美人视野一向投在他的身上。
“小羽士,”身着红色纱衣广袖衣袂的白九溟懒洋洋喊道,“水好了吗?”
少年被冰的歪了歪头:“啊,不是甜的。”
息征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我都说了不是用心的,我还要去太巫山除妖……”
不去想水中这个妖怪他的脊背多都雅,不去想他胡蝶骨形状,不去想他肌肤摸上去有多滑,甚么都不想……
“还是说……”白衣美人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小羽士这是动了凡心,想要和我双修么?”
“小羽士,”那美人似笑非笑,“你要走,也很简朴,把帐结了就好。”
“小羽士,”白九溟趴在浴桶边沿,舀起一捧水浇在少年背上,“来给我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