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当中,没有白日没有黑夜,只要从送来的饭菜当中,才气辩白出时候的流逝。白术一向用力的拨着弦,从未偷懒过,一根手指累了就换另一根、一只手累了就换另一只。可让白术感到挫败的是——即便他十根手指都练的受伤了,有一根弦,他不管如何也拨不动。像是长在了上面一样。
“好了。”百里沨卿拍了拍狂暴的曲徽,“我都是叫人用最软的天蚕丝织成的布,蘸着汇集的雪尖上的最洁的雪擦的。术儿不晓得,开个打趣罢了。”
如果他的身材的力量真有这么大的话,当初在暗楼面对猛虎时,就能直接把它拎起来了!何必还要在它的利齿之下用力顶住?
而于此同时,乐楼的流觞亭中,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乐楼楼主曲徽正举杯欲饮,俄然,仿佛被甚么震颤到了一样,呆住了,手中的杯子直直的滑落,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幸亏这樽酒杯是金子做的不是玉做的,不然非摔得稀巴烂不成。
百里但笑不语。
“没事。”百里摸摸他的头,“这把琴非常特别,你去把它拨响。”
白术睡得迷含混糊,半展开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陌生人:“嗯?...啊?”
白术小手上前猎奇的摸了摸琴身,光滑而冰冷,也不晓得大要漆的是甚么,这个时候归恰是没有涂料的。
百里悄悄的一笑:“乖~”揉了揉他的头发。
“......师父。”白术缩回了手。他那里学过乐器呀!本身都五音不全,从小到大唱歌都跑调跑得没边,也向来没有打仗过正式的音乐课程。白术抬起一张小脸,“师父,我不会。”
白术的脑筋里充满了问号,他依言走到百里沨卿的身边,百里沨卿笑着伸脱手摸了摸他的头,轻柔的发丝跟着大手的行动缓缓摩挲着头皮,像是轻风吹过,麻麻的,很舒畅。
白术算是醒了,眼神瞟向被他流了一琴口水的泰初琴,顿时难堪起来:“我我我,我找个抹布擦擦......”
“啊甚么啊!你竟然感在泰初的身上流口水!!我宰了你!!!”曲徽崩溃的叫到。
“嗯。”
白术不敢看他师叔的神采,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指,颠簸了第一根弦。
白术有些迷惑。他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夸大?很奇特啊。
***********************************************************
“师父...”
“术儿,弹弹看。”百里浅笑着说。
白术伸开手,小小的手伤痕累累,他咬着牙,再次把手握到那根琴弦上,一把抓住,狠命的用极力量往上提。
覆信在这间密室当中回荡,耐久不断。
“啊啊啊啊啊啊!!!!泰初!!!!!!!”
?
“术儿先练着把五根琴弦一一都能奏响。”百里笑着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他,说,“奏响以后,为师才气持续教你。”
白术在地上趴了会儿,本身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终究都弹响。“呼呼......”他脱力的躺在地上,头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