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藩把木仓往桌上一拍，冲着旁若无人练身法的两人招手：
对俄然突入小楼的顾世藩等人，沈暮年和顾遥两人，连行动都未曾顿一顿，涓滴没被惊扰到。
顾世藩也愣了一瞬，手里把玩着木仓，打量着屋内的几人。
“长殷先生比来日日来我府上，还要教我这哑巴女儿唱戏......倒真是人美....心善啊。”
陆海棠看着顾世藩手里的木仓，有些心惊肉跳。
“呵，本帅如何感觉是这个师父选得好......”
“大帅，这......”
“自从前次本帅过生听你唱了一回，你这日日来我府上，这么久我倒是没听过第二回戏。”
没有锣鼓敲点，也无盛饰墨彩。
“没事，恰好要教你新的曲目。”
余音绕梁，不断于耳。
倒是让顾世藩感觉，是本身想多了。
道一声神仙也不为过。
世人听得他唱：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你搁这儿给我唱一出？”
明显只要他一人，却似有千军万马般的豪气难消。
顾世藩已经拔了腰间的木仓，前面的人也紧跟着出去。
顾世藩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落在男人那张过分出众的脸上，语气便放轻了几分。
但男人持袖，眼眸微抬，一开嗓，便足以勾民气魂，尽数入戏。
“是啊，十一又新学了曲目，让我来看看......”
倒是坐鄙人方的陆海棠，收回一声惊呼，有些镇静地唤道：
阿梅守在她中间，小声道：
他转头，看到少女严峻地看着他，冲着他点头。
一曲结束。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顿时威风凛冽，敌血飞溅石榴裙......”
番王小丑......像是在调侃他？
顾世藩说着，像是俄然鼓起，往椅子上一坐。
“十一蜜斯，我方才....看到七姨太在外头，我们的院子也都被人围了....只怕他们来者不善。”
顾遥笑了笑，指了指沈暮年，表示她好好听戏。
“大帅，您如何俄然过来了？”
他抬手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放在她中间。
正在泡茶的阿梅，手一停，忙退到一旁。
木质的门，被直接踹倒在地。
沈暮年停了下来，顾遥也顺势站好，低下头作胆小状。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别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再一转头，看到前面跟出去的人，这些人俄然出去不说，还悄悄将他们围在了屋里。
独一让世人不测的，大抵是未带戏妆的长殷先生，竟是如此的都雅。
沈暮年声音低缓，拍了拍小女人的手背，以示安抚。
二郎腿一翘，扑灭了一根烟。
这么端庄的场面，实在看不出甚么不对来。
沈暮年垂眸，不紧不慢地回道：“十一蜜斯很有天赋，倒是沈某教晚了些。”
但沈暮年唱完，便冲他点点头，规矩又疏离。
“行了，先打住。”
“哟，又在这儿看戏呢？”
“哑巴学唱戏，还真是希奇......”
阿梅忧心忡忡。
一样穿戴戏服的小女人，正在他的指导下，旋身，侧首......
穿戴戏服的男人，脸上并没有涂抹油彩，干清干净地暴露他本来面庞。
常日里，世人见到的都是画了戏妆的长殷先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以本来面庞唱戏。
较着带着欺侮人的意味。
顾遥便低头，走到下方最边上的椅子上坐好。
等看清屋里的气象，世人行动一僵，神采奥妙地看向顾世藩。
沈暮年眸光动了动，刚要开口，便感遭到一双手悄悄扯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