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岳只是闷闷地躺着,偶尔收回一两声感喟。
韩江眼睛一亮,由衷地佩服道:“还是大哥有体例。”
兄弟俩筹议完了,各回各的屋去了。
十二两能把人娶返来,娶返来二弟伉俪住哪?
“如何了?”陈娇迷惑地问。
韩江特别委曲:“一个多月吧,我就正月十五那晚跟她……”
韩江不吭声了。
陈娇惊诧,这,这是未婚先孕吗?
为甚么家里就是攒不下来钱?
曹珍珠蹲到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恨韩江说话无情,也恨亲娘把她当货色卖,别人家闺女出嫁要七八两聘金就行了,她怀了身孕韩家兄弟也没想压价,还承诺给她盖新房,她实在很满足了,亲娘却贪得无厌,要那么多。
韩岳很烦,钱是能凑够了,可这一年又得紧巴巴地过,他本来还想,多吃几顿肉的。
在韩江眼里,这个年老是兄长,也是父亲, 他怕。
韩岳见了,对胡氏道:“婶儿,这事是老二做的不对,只是已经如许了,我们家也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您看我们把新房盖好,再给八两聘金,早点把婚事办了行不可?”
“出事了?”韩岳一看弟弟这沮丧样, 内心便是一沉。
韩江有些活力,看着胡氏道:“婶儿,这有点多了吧,我嫂子进门,家里新房都没有,人家也只要了十两聘金。”论家世模样,曹珍珠给嫂子提鞋都不配,老虔婆真敢狮子大开口。
韩岳头疼欲裂,终究还是承诺了胡氏的前提,盖新房,再给十两聘金。